“那是你们年纪轻阳气重,那些门客的冤魂一时半刻伤不了你罢了!”
金渔依旧对金卫进入过那座宅邸的事十分不满,没有好气的斥道。
“爹说的是,因此除了那次被逼无奈,后来我便再未带人去过那处宅邸,平时从边上路过亦是教大伙远远躲开。”
金卫倒是对金渔的性子很是了解,当即露出一抹憨厚的笑容,顺着金渔的意思说道。
“伱知道就好!”
金渔又瞪了他一眼,果然不再追究。
吴良则顺势追问道:“金叔,可否与我说说你方才提过的城东吕家的事?”
“吴太史客气了,有何不可。”
再看向吴良,金渔亦是一脸笑意,恭恭敬敬的道,“那时我尚且年轻,城东吕家与我家都曾是出海打渔的渔民,一日天色阴沉,恐怕很快便会降下暴雨,于是朐县的渔民都早早将船只拖上了岸,可惜吕家三兄弟早早便已经出了海,直到风暴降下时也不曾归来,这可把吕家留在家中的几个妇人急坏了,到了夜里的时候,更是挨家挨户敲门乞求我们帮忙寻人。”
“可那日夜里风暴大的吓人,谁也不敢轻易出海,只得与吕家妇人一同去往海边接应,直等风暴小些时再做定夺。”
“不成想这场暴雨一下便是一整夜,直到第二日日头出来时才终于变小,此时吕家妇人再次哀求我们,大伙平时便是的互帮互助的邻家,于是共凑出十几条船一同出海寻找。”
“其实出海之前,大伙便已经有了不详的猜想,昨夜那场风暴绝不是我们的小渔船能够抗衡的,吕家三兄弟生还的希望十分渺茫。”
“最终,我们在郁洲山上发现了吕家的渔船。”
“那渔船被好端端的绑在海滩边的岩石上,这说明吕家三兄弟应该是在风暴正式来临之前便上了岸,还有功夫将渔船收拾好,若是如此,他们此刻便应该在郁洲山上避雨,那么此事八成便是虚惊一场了。”
“结果大伙在山上四处搜寻,却并未寻得三人的下落。”
“最后只剩下了一个地方还不曾找过,便是那座传说有死而复生的门客守护的田横宅邸。”
“我当时也是血气方刚,二话不说便跟着同行的渔夫进入了那片禁地,穿过那片无碑坟墓走进杂草丛生的院内,我立刻便感受到一阵一同天灵盖的寒意,忍不住打了个机灵。”
“彼时虽还下着小雨,但咱们这地方平时不怎么冷,那宅邸中的寒意极不寻常,因此我一下就想起了关于这座宅邸的传说,心中顿时七上八下起来。”
“再看其余几个同行的人,他们却像是没事人一般继续走着,似乎根本感受不到这股子寒意,我问他们,他们还反笑我胆小怯懦,说我若是怕了就先回去,他们自己进去找找,乡里乡亲的好歹也得给吕家夫人们一个交代。”
“如此说话我自然更不能退回去了,只得硬着头皮跟上。”
“好在这期间倒也没发生什么诡事,最后我们果然在府邸中的一个偏房中找到了吕家三兄弟的踪迹,可惜当我们见到他们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