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曹氏盐行做生意的是允嘉,又不是我们,于我们又有什么不利,我们为何要与她一同迁移,跟她一起过去岂不是要继续仰仗她的鼻息过活?”
另外一人忽然站了起来,大声说道,“而且你们没有听说么,袁本初前些日子已经打败了幽州的公孙瓒,如今拥兵数十万,正是兵强马壮的时候,而曹孟德虽然占据兖州、青州与徐州,还将献帝也接到了陈留,但他如今手下的兵马其实只有数万之众,绝不是袁本初的敌手,一旦开战只怕曹孟德很快便会溃败,到时兖州、青州与徐州都将落入袁本初之手,我们在这个时候前往兖州依附曹孟德,是不是多少有些草率了?”
“是啊是啊……”
此话一出,立刻又有人附和了起来,“明知曹孟德不是袁本初敌手,我们为何还要举族迁去兖州?倒不如提前做些准备迎接袁氏公子袁谭,到时只要咱们向袁谭提供一些资助,借机与他拉近关系,便等于登上了袁本初这条大船……这些年允嘉将这盐业生意经营的井井有条,我们也都看在眼里,但这次可不是做生意那么简单,不能由着允嘉的性子来。”
“各位长辈,你们怕是误会了。”
听到这里,闻人昭终于起身对众人说道,“我虽有这个提议,但是否迁移还是由各位自己定夺,愿意迁移兖州的人可以随我一道,如此路上也有个照应,若是不愿迁移兖州的,我与父亲亦不会勉强,到时给大伙留下相应份额家产便是……”
“砰!”
话音未落,便听一名比闻人功还要大了一轮的老者拍着桌子跳了起来,指着闻人昭的鼻子骂道:“你这不孝女此话又是何意,难道你竟要分家?!”
“大伯,事态紧急,若是始终无法达成统一意见,恐怕也只能如此了。”
闻人昭不卑不亢的道。
“不孝女!闻人家怎出了你这么个不孝女!闻人家自祖宗起势至今已有两百余年,期间从未有分家之事,你这不孝女竟要分家,造孽啊!”
那老者顿时捶胸顿足,甚至作势想冲过来教训闻人昭,不过应该是想到闻人昭也不是好惹的,终归还是将手捶在了自己胸口。
“大伯,各位长辈,我知道你们许多人都认为袁本初此战必胜,因此有些人私底下已经派人联络了袁氏公子袁谭,甚至有人还想借此机会改变闻人家的现状,未必要将我除去,却也定要将我逐出闻人家。”
闻人昭直白的说道,“人各有志,立场不同,我不怪你们,不过咱们既是宗亲,我还是想提前给你们透个底,我得到了一位高人的指点,那高人算出此战袁本初必败,曹孟德必将以寡胜多,因此我建议你们就算要投靠袁氏公子,也一定要保持适当的距离,免得日后脱不了身反遭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