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肃看着紧绷着脸一言不的刘备,宛尔一笑,他坐回席上,自顾自的喝起了酒,有滋有味的品着,嘴咂得吧吧响。刘备站在那里,象根木桩似的一动也不动,眼睛紧盯着鲁肃,仿佛要看穿他的心思一般,可是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问题来。
刘备忽然笑了笑,放松了面皮,缓缓的走回席上坐下,自顾自的理了理衣摆,漫不经心的说道:“大礼?难不成孙仲谋把他的儿子送到襄阳去了不成?”
鲁肃呵呵一笑:“这倒没有,小公子才五岁,送到襄阳还得人照顾,孙会稽还没有遇到当年那么困难的时候,无须送质子。不过,他把张公一家送到襄阳去了,左将军,你想必不知道,张公那个侄儿张奋在将军手下可有五年了,现在已经是辎重营的校尉,掌管着大批的军械,那个,那个打成固的军械,就是他做出来的,一战立威,如今可是镇南将军的亲信。不过这些年生怕给张公带来不便,所以一直没有声张。这次孙会稽知道了,顺手推舟做了个人情,把张公一家全送去了。”
“这算什么大礼,不过是将最后一个老臣推开,好大展手脚罢了。”刘备呵呵的笑了,长出一口气,“张公去了襄阳,顾元叹该接任了吧。”
鲁肃面露微笑,看了一脸轻松的刘备半天,忽然问了一句:“左将军,你以为张公去了襄阳,对孙会稽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
“当然是好事。”刘备撇了撇嘴,戏谑的看着鲁肃:“内事问张昭,外事问周瑜,这两人当初给了他莫大有帮助,可是现时也捆住了他的手脚,做什么都要听这两人,这如何过得舒服?我虽然和孙仲谋只见过一面,也知道他心高性傲。不是那唯唯诺诺之人。公瑾还好一些,知道些进退,那张子布可是一副书生脾气,仗着是江东老臣,只知道进言直谏,根本不顾着孙仲谋的面子。有好几次都闹得很僵的。仲谋长大了,他已经而立之年,不是当年那个少年了,哪里还受得了这种气。如今张周二人都到了朝庭,他就可以大展手脚,整顿政务,江东的本地派和淮泗派之争消于无形,自然可以一心向外了。”他顿了顿,又说道:“不过。他恐怕并没有归附朝庭的意思,不过是趁机掌权而已。你们,嘿嘿。不要高兴得太早了。”
鲁肃笑着点了点头:“那左将军以为,孙会稽掌握了江东,对你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
刘备心中一动,忽然觉得其中有些问题,他连忙问道:“张公去了襄阳,我那女婿可有什么动作?”
鲁肃一笑,看着刘备点了点头:“也没有太多的动作,不过是征辟了几个人而已。比如6家的6绩6公纪。”
刘备沉思了片刻,脸色渐渐的阴了下来。他知道6家和孙家地恩怨,这个6绩6公纪一直和孙权不太对付,上次刚刚授了郁林太守,因为自己借了郁林,6绩又回家闲居,天天闷在家里做学问,孙权要让他进府做幕僚,却被他拒绝了。听说此人深研易经。曾经说过东南没有王气,天下即将一统的话,明着跟孙权做对,而6家的6逊6伯言,虽然在孙权手下受重用,但并不是很忠心,上次大战就是6逊借口鄱阳湖的水贼闹事,拒不出兵长沙。这个时候曹冲征辟6家的人是什么用意?可以说他是拉拢孙权的反对派,当然也可以说成是替孙权清除掌握扬州地碍障。就看你怎么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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