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得陇望蜀的,参娘得不到后园之位,却有了献人固宠之心,自己也一样啊。
李肆暗下决心,不能再沉迷于参娘的风情了,到离开西安之前,再不召她入宫。嗯……最多离开西安前再召一次吧,免得她疑神疑鬼,就这样,我不是沉迷,我不是纵情声色。
见皇帝目光变幻,似有挣扎,于汉翼乖乖退下了。
元月二十二,西安城东,一行车马向灞陵行去,旗号只是“飞天艺坊”,车队绵延近里,不仅有黑衣警差护卫,还能见到黑红相间的侍卫亲军,在官道上扬起冲天沙尘。
车队不仅护卫森严,对周围官道周围的巡查也格外严苛,车队前后左右都有禁军游骑遮护,两侧的游骑连一里外的田野荒地也不放过。
十时左右,车队行程过半,驻扎着胜捷军三万红衣的灞陵大营遥遥在望,异变骤生,自道路一侧三四十丈外的山坡上射出几道白烟,直击车队中几辆装饰豪华的马车。
白烟刚射出时,烟线还拉得笔直,但飞不到一半,就歪来扭去,偏离了原本的方向。一道白烟在离车队十来丈外就坠落在地,一团橘黄焰光轰然炸响。紧接着那几道白烟在空中或是道路一侧接连炸开,只有一道射到了官道上,在护卫骑兵的队列中炸开。
马嘶人呼,车队瞬间溃乱。
但溃乱仅仅持续了片刻,经历过大战的侍卫亲军们呼喝着禁军和警差各守岗位,秩序很快恢复了,同时还分出一队轻骑,直奔白烟射出的方向。
他们已经晚了,爆炸刚刚发生后不到十秒,外围巡查的骑兵就策马冲了过去,等官道上的骑兵赶来时,一群便装汉子已被巡查骑兵围住。这些汉子虽在道旁藏了马,也及时上了马,但马速终究没提起来,被骑兵们杀伤了好几人,截断了退路。
“你们上当了……圣道伪帝必死!”
对方的头领凄厉地笑着,举起火铳,准备顽抗到底,一阵短铳的轰击声响起,骑兵们可不止有马刀一样武器。
枪声似乎是信号,就在骑兵们围歼这股刺客时,官道上迎面撞来一辆马车,拉车的双马车架前还伸出一块厚木板,挡住了奔马的身躯。
“开枪!”
警差、禁卫和侍卫亲军以排枪轰击,却只轰得车前的木板碎屑飞溅,马车来势一点也没见缓。
“退后!用马车挡住!”
车队护卫指挥生出强烈的不安,指挥着其他马车后退,空出两辆马车挡在了道路前方。
哗啦一阵响动,马车相撞,马儿痛苦地嘶鸣,下一刻,地面似乎跳了一下,接着才听到几乎能压碎耳膜的巨响,猛烈的气流裹着烟尘碎木冲击而来,数十丈内,连人带马加上马车全被掀翻在地。
“炮!重炮!”
“灞陵大营反了么!?这绝对是百斤飞天巨炮的轰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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