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清楚了这些,秦慕白蹲到哭泣的高阳公主身边,拍拍她的肩膀,说道:“公主,其实事情未必像你想像的那么糟糕,也许还有挽回的余地呢?”
“有吗?”高阳公主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松开捂着脸的双手一扭头看向秦慕白,通红的双眼,脸上搽的胭脂水粉都被泪痕冲出了一条条的痕儿。
“看看,哭成什么样了?”秦慕白微笑着递给他一条手帕,“擦擦干净,坐下来,我们慢慢谈,想个万全之策才行。你这样鲁莽的与皇帝陛下对着干,肯定不是最好的办法。你一向如此聪明又最懂皇帝心思的人,怎么突然一下就犯糊涂了呢?”
秦慕白的这些话,对高阳公主太受用了。她接过手帕站起来,转过头擦了擦脸,指那石凳:“那坐下说嘛!我说四哥说,你这家伙的馊主意鬼点子最多,你快给我想个办法!”
“呵呵,那微臣遵命了,公主殿下!”秦慕白笑着在她身边坐下,故作紧张的四下看了一下,窃声道:“事关皇族家事,我一个外臣可是无权干涉的,这是犯忌的事情。所以,你可一定要保密哦!”
“放心哪!”高阳公主看到他这副贼兮兮的样子,顿时破啼为笑,“我是那种出卖朋友的人吗?真是!”
“公主一向重信守义为朋友两肋插刀,这谁都知道嘛,哈哈!”秦慕白狂拍了几句马屁,又将高阳公主哄得笑了。
“别贫嘴了,真讨厌,弄得我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高阳公主尴尬的直抱怨,用手帕擦着眼睑。
“好,废话到此结束。告诉我,皇帝是准备怎么安排你的婚事?”秦慕白问道。
高阳公主咬了咬嘴唇,将皇帝准备将她嫁给房遗爱的事情,跟秦慕白说了。
“果然……果然和历史上一样啊!”秦慕白心中叹道,“难道这就是高阳公主无法改变的宿命么?”
“喂,我都说完了,你快帮我想个办法嘛!”高阳公主急道,“我是打死也不愿意嫁给那个房二的!那家伙我以前在三哥魏王的府上见过的,虎背熊腰愣头愣脑的,简直就是个蛮夫,只知道骑马射箭打猎喝酒这种事情,还和一些公子哥儿结朋成党整天混在一起游手好闲吃喝嫖赌。我以前只见过一次,就非常讨厌他了。这还让我嫁给这样的人……我以后怎么活嘛!”
“说得也是啊……上前在魏王府曲水游觞时我也见过那个房遗爱。他说,他现在就等着娶公主,然后一辈子荣华富贵无忧。啧啧,是个胸怀大志的男人哪!”秦慕白摇头道。
“这时候了你还落井下石奚落我?”高阳公主生气的瞪着秦慕白,“满长安城的人都知道房家二少是个酒囊饭袋一事无成的废物,偏却父亲视而不见,为了对房玄龄以示恩宠,就要把我当作一件物品似的赏赐给他们房家。他也不想想自己的女儿以后怎么生活,和房遗爱这样的人过一辈子,能有好日子过么?”
“好好,你别激动。事情说清楚就行了不要议论皇帝陛下,我们想办法就是。”秦慕白转悠着眼珠子,作冥思苦想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