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禅结束,文益大师来到厢房,微笑着问孟昶:“小施主为何喜爱我这偏静处?”
孟昶笑答:“爱由心生,无从寻迹。”
“饭菜清淡,是否可口?”文益又问。
孟昶仍旧笑答:“佛门境地,如此已很好。”
“谎话!”文益身后法灯大声道。
“哈哈。”孟昶大笑,“难道我佛门境地可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法灯道:“你随我来。”
孟昶望向文益,大师笑而不语,便跟在法灯身后。段思盈、留妍瞳忙紧紧跟上。
法灯将孟昶领至斋堂,众僧正在吃斋,只有一侧桌上摆有酒肉,无人动。
原来还真为我准备了好吃的,不错,不错。孟昶笑着走过去坐下,便欲拿筷食用,还招呼法灯,“大师,一起来!”
“贫僧不食。”法灯摇摇头。
谁不知你又是喝酒又是吃肉,装什么啊。孟昶笑问:“酒肉穿肠过,大师为何今日不食呢?”
“因为有毒。”法灯淡淡道。
孟昶一下子扔掉筷子。段思盈银针拿出,插入肉中一试,颜色乌黑,其毒无比。忙握软剑,护在其前。留妍瞳也不含糊,双剑出鞘,护在其后。
众僧人停止了吃斋,吃惊望着。
文益走过来,仍面带笑容,“看来是老衲多事,见施主前两日饭菜吃得甚少,特让厨房为施主准备这桌酒菜,却险些害了施主。”
孟昶瞬间恢复平静,示意两位老婆收回兵器,然后笑问:“既然大师已知晓,为何还要让我来此地?”
文益合掌道:“因为老衲不知如何处理此事?”
这时,李谷与杜逸风夫妇都已赶到,见此情景,吃惊不已,忙护在孟昶周围。
法灯对众僧大声道:“佛祖慈悲为怀,你却用此等卑劣恶毒手段,实在可恶!幸佛祖有眼,被我察觉。”原来法灯嘴馋,见有酒有肉,忍不住便要尝上一尝。他有自备银筷,一夹肉,便见异样,大惊,告知文益。
其实就算法灯不发觉,也未必能害到孟昶。每次进食前,段思盈、留妍瞳都会用银针试过。在成都宫中尚如此,更何况这是在金陵。孟昶方才突见酒肉,一时忘形,才差点误食。
文益对众僧道:“既然有人要害这位施主,如今他又在此,老衲便交与他处理。”
众僧低头不语。
“施主请吧。”文益向孟昶道,“包括老衲,皆听你处置。”事情发生在寺内,他很自责。
孟昶笑笑,并不拒绝,朗声对众人道:“好。其实要找出凶手很容易,比如谁去过厨房,比如谁的橱内多了银两,比如谁这两日与外人有接触。但我不屑去用,因为在佛祖面前,我情愿相信他已有悔意。”
众僧仍旧低头不语。
“我只数三声。”孟昶继续道,“三声过后,我便会按刚才的方法调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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