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臣跪拜行礼。
“众卿家平身。”孟昶端坐龙椅金口微开,带着少许稚气。还未说完,却瞧见一臣并未跪下,支杖直直站立。
众臣看见,也惊愕不已,此人正是昭武节度使老将军李肇。
孟昶抹去脸上的尴尬,关切地问道:“老将军是否有不便?”
李肇施礼道:“禀皇上,老臣随先帝南征北战,饥餐露宿,双腿得了严重的风寒,膝若着地,疼痛难忍。还望陛下体谅。”
“老将军常年征战,劳苦功高,是朕失察。”孟昶微微一笑道,“拿椅赐座。以后将军上朝免了行礼。”
众臣愈加惊愕。这明显是李肇倚老卖老,欺你年幼,挑战你皇帝的权威,为何不治罪,反而迎合赐座?
孟昶不睬众臣的惊愕,温和地问道:“还有哪位大臣不便行礼,尽管提出,朕也会赐座的。”
“臣等没有。”众臣齐声回答。
看着李肇目空一切地坐那,李仁罕很是气愤。你个老家伙,功劳比我不知差了多少,还倚老卖老,了不得了你。这小小的把戏能显出多少威风,还是看老子的吧。“皇上,皇城禁军一直没有指挥使,臣举荐一人可担当此职。”
禁军指挥使直接关系到皇家人员的安全,相当重要,一直空缺,因为孟知祥找不到合适的人选。现在一直由武璋代为管理。但他没有资历,也没有这方面的智慧,除了忠心,其他方面的能力离指挥使相差甚远。
孟昶问道:“李将军举荐何人?”
“剑州刺史张业。”李仁罕大大方方地说出了名字。
原来是自己的外甥。大臣们纷纷鄙夷。
谁都知道赵廷隐和李仁罕是死对头,他立刻道:“臣也举荐一人。”
“何人?”孟昶问道。
“微臣帐下都虞侯李廷珪。”赵廷隐回道。当时许多藩镇节度使都任命自己的亲信武将为都虞侯,专门负责“执法”,有很大的权力。
李仁罕早料到赵廷隐会和自己对着干,“岌岌无名,怎能担此重任。”
赵廷隐语含讥讽,“将军的外甥又何德何能,能担此重任。”
“你……”李仁罕大怒,“我虽粗鲁,却也知任人唯贤。张业从小便随先帝征战,战功赫赫,威名远扬,岂是那李廷珪可比。”
赵廷隐跟着怒道:“其在剑州贪婪成性,强取豪夺,百姓怨声不断,却也无人可比。”
四位辅政大臣,两位在朝堂上开始了相互的谩骂和指责。另两位赵季良和王处回在一旁急忙相劝,结果却是越劝骂声越大。还好进了殿上要净身除剑,不然早已兵戎相见。
众大臣纷纷摇头,连那坐在椅上的李肇也以杖击地摇头长叹“成何体统”。可这两人位高权重,谁人敢言,纷纷望向小皇帝孟昶,看他如何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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