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厅的后堂相当私密,这是王皞专门打造方便议事的地方,虽然外面看上去不是那么的严密,但在这里却是相当的隔音,一间小小的净室居然还有屏风,这当然是为了阻挡声音的传播。
在这小小的花厅净室之中,叶安提出了他的双赢策略,叶安看着眼神中充满期待的王皞以及王温道:“二位都是叶安的长辈,也都是在为阳城县的百姓办事,在为朝廷分忧,叶安岂能是那种不懂变通之人?
这里总共是二十万斤粮食,而阳城县只需要十万斤粮食便足够撑到朝廷的援助抵达,那叶安自然是应该分出十万斤粮食交由县尊折买,而剩下的十万斤粮食叶安打算酿酒…………”
“酿酒?!里莫不是疯了不成?眼下灾情当前,十万斤粮食酿酒,这般的糟践粮食,一旦传出去岂不是非议到脊梁骨被人戳断的地步,便是朝中的御史也能上疏官家治罪于你!”
王温急急地开口,他不是担心叶安的前途,而是担心他真的打算把十万斤粮食用来酿酒,而王皞同样吃惊,在他看来叶安是一个相当精明的后生,怎么可能会做这般愚蠢的事情?
酿酒能赚多少钱?还要被人戳着脊梁骨,即便是把这些粮食买了,也能赚的盆满钵满!现在周边的粮价早已涨的发疯,一斤粮食便要数百文,而且还有价无市。
叶安笑了笑并不着急解释而是对王皞开口道:“十万斤粮食才值几个钱?我酿造出的酒可远远不止千贯的价格!”
这般狂妄的话令王皞无声的笑了笑,脸上的嘲讽之意也是显而易见:“世侄莫要说笑,好酒确实能在东京城卖出好价钱,可那些都是羊羔,冰玉之类的,你的酒凭什么就让人给出高价来?”
“便是如此,叶小郎君莫要这般固执了,十万斤粮食就是卖给王家你也是不亏的嘛!”
已经得了十万斤粮食的王温总算是没有失去君子本色,在这个时候终于开始为叶安着想了,只不过叶安并不打算听从他的规劝。
“我先酿一瓶,你尝尝味道,若是能卖出高价,便合作卖酒,若是不能作价一贯,那这些粮食自然是原封不动的退回给王家如何?”
叶安这般固执的态度令王皞颇为惊讶,同时也在思索若是他真有这本事王家自然是赚大钱的,若是没有落回来十万斤粮食又不亏。
自从这小子到了王家之后,展现出来的才能实在是令王皞吃惊,最让王皞不解的是,这小子在之前大量囤积粮食的行为,难道说他早就知晓会有大量灾民涌入阳城县,亦或是知晓了灾情?
道家的那些东西总是让人看不透,说不得这小子就有这般的本事,若是他能酿造出大量的好酒,那可便是天大的财富,难怪他之前一直有恃无恐,还能提出所谓双赢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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