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明调整了一番语气,道:“木昭大叔,你曾说,先巫女正是献上了阵法,才引得巫族全族覆灭。你也知道,若当年先巫女未曾听信顾家父子言语,巫族必然不会落得如今这般惨境。你竟觉得就巫族如今这般逢途末路,那位笑面君子得了你最后的保命阵法,还会让你好好地活在这个世上吗?这同先巫女的做法,有什么区别?”
木昭面色微凝,道:“巫主有所不知,当年那大皇子与巫部走狗勾结,妄图离间族老篡位,便是如今这位太子殿下与我等报信。巫族覆灭之后也是太子殿下助我幸存族人保全性命,隐世静待巫主出现。巫主想必是与太子殿下有些误会。”
误会......当年巫族之乱太子殿下不过方才十二,便是这个十二岁的少年却在这场大乱中成了赢得最多的一个,如今更是被封为太子,离天下至尊仅一步之遥,如此心机谋略,衬的同是龙子的四皇子像傻子似的。此间真相长明虽不清楚,但她丁点儿也不觉得这个太子殿下当真是个心怀天下大义,又仁慈友善的太子。
看来,对太子殿下有误会的,并不是她。
长明托腮不语。
木昭又问:“巫主?”
长明换了个手托腮:“若我说,我不是你们的巫主,你信吗?”
木昭笃定地瞧着她:“您必然是巫主无疑。”
长明头疼,皱眉摆手:“你先走吧,我要歇下了。”
木昭尚以为长明要考虑交不交阵法,便退下了。
屋内安静下来,长明坐在床上,抚着竹杖,暗叹顾老头果真是她的克星。又赞天道轮回,报应不爽,求手刀,老天爷另送了一次大劫。
不知道季王爷此回,要多久才能将她救出去。
第一回季王爷用了几日,第二回只用了一晚,长明掐指一算,按照这个速度,想必半晚就能得救。
且经过这几番遭劫,长明似乎觉出些意味来。第一次在贺州府外遭劫,或可说是意外,当时乃是遭道爷那贼货横插一脚。但上回在京大街上遭劫,便好似季王爷眼睁睁看着木昭在他眼皮子底下将长明劫走一般。
季王爷心向九五,必然也是对巫族至宝志在必得。圈着长明无非也是为了那巫族阵法,也许是近几月与长明言语往来观出她身上并无阵法,适才故意让巫族旧部劫走长明,以此来寻线索。
长明摆着位子,想着若她是季王爷,此回故意纵她被劫走,兴许还能得到太子殿下与巫族残余勾结的罪证,一举两得。
季王爷现在定还需要长明,是以绝不会放她不管,太子殿下碍于巫族暂且也不会对长明下手。长明觉着此时的自己就像篝火架子上半生不熟的兔子肉,季王爷架着火,太子殿下扇着风。至于木昭大叔,呵呵,他大约就是那个往兔子肉上撒盐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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