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的天气,正是巴蜀日色热烈之时。**辣的夏阳,将整个大地炙烤翻腾,紧的人心胸苦闷。
巴蜀曲水河畔,渡口人嘈。
长明一行靠了岸,已有候在岸边的婢子轿夫等,将长明恭敬请入了轿内。
一旁渡船人家只以为是哪处的大户家眷,却有眼尖的瞧见那轿子上头平西郡王府的标识,当即便拉了身侧的人跪送轿子远去。
长明听得轿外送行迎礼之声,开口问轿旁仆妇:“这是平西郡王家的行当?”
仆妇答是。
轿子一路平稳行至郡王府,却并不从正门而入,只悄悄从侧门进了府,又七拐八绕绕进了一处偏院。
整个过程轿子皆是没有停过,亦刻意挑了上午的时辰,长明已知是来人不想叫她知晓。
入了院子,又是无人管问,只一日三餐正经管待她。
又这般过了好几日,院中的华木荷亦落了一番。巴蜀地矮,庭院庄园自与京中有一番不同。多依仗地势奇巧而建,葱木植芬亦多奇,一派葱茏郁郁的繁盛景象。只天气太过闷热,地湿气潮,近几日更是闷着一场大雨,叫人心头很不畅快。
今日,闷了许久的大雨终是畅快淋漓的下了。
整个庭院叫雨幕笼的葱翠蒙蒙,长明坐在廊下乘凉发呆,时过午,空气里忽的荡起一道贼兮兮地气韵来。
那气韵翻墙而入,悄无声息步至院旁老树后躲着,既偷偷摸摸来此,想必是来见她的。
长明手中扇子打了打,又咳了咳,她身后的婢女忙问:“姑娘怎么了?又咳了?”
长明咳完了,才道:“是又有些咳喘了,你前日做的那雪梨膏,甚是好用,劳烦再为我做一碗来吧。”
小丫头忙打了个礼,退去了。
因长明是个身份不明且每日只知道咳喘的病鬼,郡王府竟似不晓得该如何招待她一半,说郑重,便着人在院外守了个严实。说慢待,前后就一个丫头伺候着,整个院子除了凄凉,还是凄凉。
那人自老树后头转出来,怀里还似用衣服裹着一物,三两步奔上廊来,瞧着长明笑道:“姐姐眼睛竟是好了?听大哥说姐姐来了,我竟还不相信,父王他们不许我来看你,趁着今日他们全都去了渡口,我就偷着跑来了。”
长明瞧着他被雨淋的透透的狼狈模样,随手扯了巾帕递给他,问道:“你便这般跑来了,也不撑一把伞?”
穆达却并不伸手接,解开环抱的衣襟,一只白毛兔子立时蹦了出来,虽叫雨淋得有些蔫巴,但还是肥嘟嘟的,甚是喜人,他一边将兔子递给长明,一边道:“若是撑了伞,哪里还有手来拎兔子。这本是我给三妹妹捉的,但是想着姐姐一个人困在这里许会无聊,就带了来给你解闷儿。听冯姐姐说,姐姐有一只疼爱极了的白猫,虽然兔子不如猫伶俐,好歹也是个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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