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欲来,黑云压城。
青州府上方的苍穹,极为应景的下起了大暴雨。
轰隆隆!
电闪雷鸣,豆大的雨滴啪嗒啪嗒落下,初时较小,逐渐变大,化作疾风骤雨,疯狂的扑打下来。
屋檐翘角的瓦片上,雨水滴答滴答蹦跶着落下,苏牧站在门前,抬头看天,眉头微微皱起。
这雨,来的太过突然了。
一时半会儿,南宫云儿怕是回不了家,好在陈应欢那妮子闹了会儿别扭之后,终于还是在双唇的碰撞间,被苏牧哄好了。
女人这种生物,生气了你就亲一下,生很大的气就多亲几下,亲的身子发软了,耳根自然也就软了,再多说几句好话,哄一哄,就好了。
苏牧在哄女人这一方面,还算是有点天赋的,但在其他方面,天赋却是差了一筹。
转身关门,苏牧迈入了修炼密室之中,抬起手掌,一团漆黑的雾气悬浮手中,隐隐有种极其锐利锋芒之意从中传出,却又诡异的带着一丝阴冷邪恶之感。
“你不是剑意成灵,你是某种邪器的器灵对吧?和魔族有关,你到底是什么来头?”
幽暗静谧的密室之中,苏牧淡淡开口,眼神死死的盯着手中的漆黑雾气,虽是询问的语气,却已然笃定。
刚刚处理好那些琐事之后,苏牧便又研究起体内的诡异剑意,却后知后觉的发现,这诡异剑意中,带着深沉的魔性。
并非与生俱来,而是后天生成,就像是冷小仙,此前明明很正常,但后面却是入魔。
苏牧猜测,这诡异剑意也是一样,之前应当是某柄剑器的器灵,只是被魔族魔气魔化,才变成了如今这副样子。
这般发现,也让苏牧极为震惊,魔气,当真是难缠之物,不但可以侵袭人类,就连法器都难逃污染。
苏牧平静的声音在密室之中回荡,足足沉寂了好一会儿,一道邪恶的声音,才突忽的冒出来。
“桀桀桀,发现了又怎么样,小子,你我现在共存一体,你能奈我何?
你要灭了我吗?灭了我,我也能拉着你陪葬,我是魔器又如何?要把我交出去吗?只要让那些大人物知道了,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将你和我一起湮灭。
咱俩,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除非你想死,否则你拿我毫无办法,哈哈哈哈。”
猖狂的大笑声响起,带着疯狂之意,沦为阶下囚的诡异剑意,没有分毫畏缩惧怕的感觉,反而无比嚣张。
苏牧却是面色平静,表情没有分毫变化,只是手掌猛然一握,龙象劲力,天河剑意,便是疯狂的向着诡异剑意冲刷而去。
“啊!住手,小子,你疯了,你想干什么?你不怕死吗?”
“住手,赶紧住手,该死的,小子,信不信我拉着你陪葬!”
“啊!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求求你,停手吧,停手,快停手……留着我对你有用,我活了数千年,我知道很多东西,留着我对你有用。”
苏牧缓缓收敛了剑意,面色冷漠,语气淡然,开口道:“我只是让你明白一个道理,即便咱俩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我也是那个掌舵者,咱俩是生死决定权在我手中,而非你手中。”
“我……我知道了。”诡异剑意的声音中带着虚弱后怕,还有深深的疲惫,再不像之前那么嚣张。
“呵!”苏牧冷笑一声,嘴角带着一抹讥讽,随即才缓缓开口道:“行了,现在来聊聊你吧,你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和魔族有什么牵连?又为什么要寄生在南宫云儿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