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语,这般动作,瞬间就将之前那种文静的美感给打破了,苏牧面上浮现一抹苦笑,摇了摇头,指望这姑奶奶做个乖乖女,确实是他想多了。
也没继续这个话题,苏牧迈出几步,来到陈应欢面前,从怀里掏出一个玉镯子递给她,淡淡道:“送你的!”
陈应欢视线落在那玉镯子之上,顿时就是眼眸微微一亮,羊脂白玉的镯子,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虽没有任何花纹雕饰,但就是这份简单纯净,最是让她喜欢。
忍不住接过,拿到手中细细端详,陈应欢满心欢喜,上次苏牧就说过要给她买,但是当时因为不好意思,她拒绝了,没想到苏牧还记着。
苏牧见她这般模样,也是心下一笑,开口道:“古人常说美玉养人,这玉镯子用得是上好的白玉,配小师姐这等美人正好,我给你戴上吧。”
说完,也不等陈应欢回应,便自顾捏住她的手,将玉镯子给其缓缓戴了上去。
陈应欢看着苏牧这般动作,脸颊微微一红,心中又羞又喜,没有拒绝,任由苏牧动作。
苏牧见此一幕,胆子不由更大了一些,戴好镯子之后,并未放开陈应欢的手,反而十指相扣,将少女的小手,紧紧握在手里。
陈应欢心头一颤,感受着手心滚烫的温度,她脸蛋越发绯红,但出奇的没有挣扎,低着头,一声不吭,算是默许了。
苏牧淡淡一笑,也没再接着做更过分的举动,就这般拉着少女的手,静静的泛舟而行,赏游鱼,观河景,不时谈笑两句,气氛微妙美好。
直到晚霞渐逝,华灯初上,远处青云坊市亮起星星点点的火光。
苏牧这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少女的手,两人撑船靠岸,原路返回。
接下来的日子,乘船出行,泛舟游河,成了苏牧的日常,身边也总会跟着一个小尾巴。
对于水系剑意的感悟逐渐增加,和陈应欢的感情也在稳步升温,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转眼又是半个月,正当苏牧以为日子就会这么平静的过下去,他马上就要俘获少女的芳心时,却是不知道,另一边,早有人盯上了他。
青云坊市,酒楼,迎客来。
二楼包厢之中,炼丹师王成,正和几个丹馆的炼丹学徒喝酒聊天。
他一只脚踩在凳子上,随手捏起几颗花生米扔进嘴里,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将空杯子狠狠砸在桌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他娘的,这狗杂碎运气竟然这么好,不但成为了一阶炼丹师,还被陈老收为弟子,一个散修,他凭什么?老子怎么就没这好运呢。”
王成狠狠的咒骂着,他口中的狗杂碎,自然指的就是苏牧,经过这么长时间发酵,尽管苏牧从来没有回丹馆刻意炫耀过,但他的事情,还是流传了开来。
曾经一起的炼丹学徒,崔管事,包括王成,也都是知道了苏牧成为一阶炼丹师,并且被陈老收为徒弟的事情。
其他人除了惊愕之外,就是羡慕,更多的还是感到不可思议,但王成就不一样了,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心里顿时如同吃了苍蝇般难受。
他还记着和苏牧发生冲突的事情,一想到曾经那个被他称为废物的家伙,如今居然爬到了他头上,他就感觉这心里越发不得劲。
一团气堵在心口,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觉都睡不好,嫉妒得要死。
但他又拿苏牧没办法,论身份,论地位,现在的他都比不上苏牧,所以就只能出来喝闷酒,骂几句出出气。
同时,王成也在心里琢磨着,能不能暗地里给苏牧使点坏,反正看着苏牧过的那么舒坦,他心里就是不舒服。
视线猛然移到对面一位炼丹学徒的脸上,王成带着些阴冷的声音,质问道:“让你调查的事呢?这么多天过去了,有结果了吗?”
那人被吓得心头一颤,急忙应声,“有有有,大人,这些天,我一直远远的跟着苏牧,盯梢了好几天,发现他现在和大小姐走的很近,两人每天一起出行,去黑水河那边泛舟游湖,还手拉着手,好不惬意。”
“妈的,老子是问你这个吗?”王成听到这话,心里更难受了,当即就是眼睛一瞪,不满的骂道。
“大人,您别急啊,我这还没说完呢,这个苏牧,他虽然和大小姐走得近,但我发现,他其实是有妻室的,还有一个女儿,一家三口就住在四海商会最近的那条巷子,大小姐好像还不知道这事。”那人急忙说道。
王成闻言,愣了一下,随即就是哈哈大笑起来,“好,好好好,好一个苏牧,狗胆可真够大的,有了妻室,还敢去招惹大小姐。
脚踩两条船,也不怕把自己玩死,老子今天就掀了你这条船,我倒是要看看,你如何收场。”
王成脸上浮现出阴狠的笑容,随即一招手,将那说话的炼丹学徒叫了过来,侧耳到其耳边,悄声吩咐道:“你给我听着,你先这样,再那样,明白了吗?”
“懂了懂了,小的明白。”那炼丹学徒急忙点头。
“好好办,这事办好了,我给你一瓶聚灵丹。”王成拍了拍这人肩膀,鼓励道。
那人眼睛一亮,当即应声,“好嘞,大人您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我一定给您办的妥妥的,我现在就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