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纪伯常见状也知此法奏效,见其已落下风,当即冷哼一声的顺势穷追猛打,势必要将其降服!
一番酣畅淋漓的斗法,水墨画的画灵再一次被纪大官人降服。
……………………
除掉一个隐患,得了些意外之财,又得知娇妻修行极为顺畅,纪伯常心情本就大好。
在家中与娇妻流连数日,又去醉仙楼设宴与一众同僚拉进一番交情。
随后才回百宝阁‘上班’…
修炼、炼丹、收集辅修‘破妄法目’灵液的配方所需、采摘桃子酿制灵酒、闲暇时再看看修行界中的奇闻趣事增长眼界。
日子过的极为充实。
他也知道,百宝阁中肯定有尚云峰的眼线,但却没多追究。
毕竟狗也只是狗,如今狗主人都死了,那狗要是聪明的话,给它个重新做人的机会也未尝不可。
百鸦炉在炼丹室的阵法相助下自行淬炼灵材,而纪伯常则是在房间中喝着茶水,看着记录修行界奇闻趣事的古籍。
忽地,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紧接着响起惶恐不安的女声:“妾…妾身求见纪客卿。”
“进来吧…”
纪伯常目光微动的放下手中的古籍,端起茶盏撇了撇浮叶,也看到了个眼熟的女接待进了房门。
细想才想到,其人就是当初给自己领去阁中后院的那位女接待…
当初路上其人提及甘玉静时茶里茶气的,言辞中还颇有自荐之意,故而他也算是有些印象了。
如今见其人面色憔悴,眼中尽是惶恐不安之态,他似是想到了什么,饶有兴致打量一番。
而那女接待进门后迎上纪伯常的目光,便‘噗通’一声的跪倒在地,带着哭腔的哽咽道:“妾…妾身特来请罪。”
“请罪?”
纪伯常闻言不以为意的抿了口茶水,笑问道:“纪某又不是掌柜的,伱想请罪来寻纪某作甚?”
“妾身有罪…”
那女接待挪着膝盖挪到纪伯常身边,满脸惶恐之色的说道:“妾身被尚云峰要挟,做他耳目出卖纪客卿,妾身特来向纪客卿请罪!”
“哦~原来是你啊~”
纪伯常闻言故作恍然之态的点点头,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妾…妾身耿钰琪。”
那女接待低头垂泪,说话时根本不敢直视纪伯常的眼睛。…
前些日子,她看到纪伯常完好无损的回到坊市后,便惊慌的寝食难安。
因为她是尚云峰的眼线,阁中消息多是她传给尚云峰的,她也知道尚云峰前些日子跟出去截杀眼前这位纪客卿!
可结果却是眼前这位纪客卿完好无损的回来了,而尚云峰却没了踪迹。
她也是修行之人…
哪会不知其中含义?
此后的日子里,她每日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生怕纪客卿事后清算找到自己。
不过她也是个聪明人,知道自己从小在百宝阁长大,根本没有其他去处和退路。
她也知道阁中少了一个客卿,若是胡掌柜回来的话,肯定会细查。
届时不仅瞒不住,被胡掌柜得知后自己下场说不定会更惨,索性就咬牙主动请罪了。
纪伯常只静静地看着她,淡然的说道:“抬起头,看着我。”
“妾身不敢…”
“那你就敢出卖我了?”
“妾身……”
耿钰琪闻言被吓的一个激灵,紧忙将头埋的更低,抽噎道:“妾身有罪,妾身是被那尚云峰要挟的。”
“要挟?”
纪伯常闻言眉头一挑,伸手捏着她的下巴,将她面颊抬了起来。
见其哭的梨花带雨,他意有所指的说道:“尚云峰已经死了,究竟是他要挟你的,还是你主动凑过去,与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知道吗?”
“……”
耿钰琪闻言呼吸一滞…
她本想点头应答的,却又意识到纪客卿还抬着自己的下巴,当下只能眨眨眼睛示意自己知道了。
“知道就行了…”
纪伯常松开她的下巴,随手帮她将脸上的泪痕拭去,笑呵呵的说道:“没事就下去吧,该干什么干什么。”
“下…下去?”
耿钰琪茫然的眨眨眼睛,属实没想到眼前这位纪客卿会这么轻易的就放过自己。
“怎么?”
纪伯常见她茫然之态,用揶揄的口吻打趣道:“请罪请的不想出去了?”
“不不不,妾身不敢。”
耿钰琪闻言摇了摇头,似是也回过了神,怯生生的问道:“纪客卿就不责罚妾身吗?”
“有什么好责罚的?”
纪伯常不以为意的摆摆手,说道:“要不是有你帮忙传递消息,我也不可能这么轻松的把他钓出坊市。”
他说着话锋一转的笑道:“就这点而言,我还得谢谢你呢~”
“……”
耿钰琪茫然的眨眨眼睛,满脸不可置信之色的呢喃道:“纪客卿……当真不责罚妾身?”
“我没那么闲…”
纪伯常自顾自的又抄起桌上的古籍翻阅起来,看都没看她一眼的摆摆手,“好好做人,去吧去吧。”
耿钰琪听到那句‘好好做人’如遭雷击的楞在原地,似是被戳中了内心的痛处,当下涕泪横流的俯身叩首…
“妾身定不负纪客卿大恩…”
纪伯常见她离去的背影也没多在意,因为他知道似百宝阁接待和管事这些人自幼在百宝阁长大,无甚跟脚,也翻不出百宝阁这片天…
甚至他都能猜到那耿钰琪方才想要说些什么狗血的故事来为自己开脱了。
似这种只会对内勾心斗角的货色,杀了总归无益,给她一条活路说不定还能有些用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