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思强。”
张宜亮拍了拍他胳膊,笑容满面地附和道:“你们以后下去不仅代表省厅,同时也代表我们江城市局,代表我们西郊分局。一定要再接再厉,再干净利落拿下几起积案,让我们也跟着后面露露脸、沾沾光。”
王思强被搞的哭笑不得,接过局长递上的香烟,愁眉苦脸地说:“三位领导,案子破了我高兴,再苦再累都高兴,但回想整个侦破过程,我越想越害怕。你们帮我想想办法,把我调回来,‘八零幺’我真不能再呆了。”
“刚干出点成绩就要回来,开什么玩笑?”
丁承友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语重心长地说:“调令已经下来了,跟小姜一个单位,省厅刑侦局一处。连正科级都解决了,而且那么有前途,这么好的事去哪儿找,你小子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丁局,您知道我那个案子嫌疑人是怎么被拿下的吗,是被吓的!两天一夜,当真被吓得魂飞魄散,我指挥抓捕时,嫌疑人尿都被吓出来了。一带到派出所,连问都不用问,就把犯罪事实交代得一清二楚。”
王思强深吸了一口烟,心有余悸地接着说:“为了吓唬嫌疑人,韩处长不仅把我蒙在鼓里,连市县两级公安局领导和地方政委党政领导都被他蒙在鼓里,调动了包括两所警校学员在内的近千警力,发动了海东公检法司和那三个乡镇几乎所有党员干部。
四面楚歌,就跟韩信逼死项羽一样,硬是把嫌疑人逼崩溃了。你们说他心有多狠、手有多辣?并且不计后果,不顾影响,根本不考虑万一逼不出来该怎么收场,甚至像没事人一样跑步遛狗、游山玩水。”
丁承友掐灭烟蒂,一脸感慨地说:“这事陈局在电话里说了,认为办得漂亮,并且只能这么办。手上一点证据没有,如果不击溃嫌疑人心理防线直接抓人,他不交代怎么办?
事实上他也不可能老老实实交代,毕竟交代就是个死。最终结果我们能想象到,要么明知道他是凶手却只能放人,要么把一起不是冤案的案子办成‘冤案’。”
“丁局,我不是说这个案子,我是说这个事情。”
王思强磕了磕烟灰,忧心忡忡地说:“您想想,我跟他有仇,我得罪过他。他心机这么深,手段这么狠,我真玩不过他。不怕您笑话,我感觉我现在跟那个嫌疑人差不多,他不知道在怎么算计我呢!要么不出手,一出手保准能把我玩死。不死也得脱层皮。”
丁承友又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是差不多,做贼心虚嘛。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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