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蔷薇离开办公室，杜卡奥都没有再说一句话。就在目送他的女儿离开之后，他点燃一根烟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浓郁的味道麻痹了他心头的烦闷，他呼出浊气带着些询问的语气道

「她能胜任吗？队长的工作。」

「将军，她是你的女儿，你在问我吗？」贾鹤趣味的答道「不过，掩盖真相的重压需要用地位和责任来拉匀。这次让她出去，应该是不错的‘散心’方式。」

贾鹤将有些凉了的茶水重新放回加热器上，着眼报纸上那醒目的标题，他略带凝重的思索起来。杜卡奥苦听了不由苦笑道

「或许我不应该让她在这种环境下成长，至少在人心这一块，她还不如葛小伦来的成熟……怎么样？有看出来是谁的手笔没有？」

「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莱因哈特是不屑做的，积古斯动手的话，就说明他真的是莫甘娜派进均衡教派的。不过这只是第一步，范围也只是蜀川。算算时间，莱因哈特的第一步，应该也要到了才对。」

「你打算怎么做？」

天使和恶魔无疑是要以地球为擂台，打一场高等级战役，就这点来说是杜卡奥最不愿意看到的情况。而对于贾鹤来说，手中的战力仅仅是雄兵连的话，要赢着实不易，但想要不输，却不困难。

「很简单，宣示主权。」

而同一时间，在蜀川，时间是上午十点四十分。一天前在富景大街发生了大规模银行抢劫案，被抢走的现金一共五十六万元。有这么多现金的原因，是银行流通货币交接，运钞车正在转移的当下被袭击。

阿杰和艺龙已经在现场待了一天一夜，阿杰仔细的勘察着街道上的每一处痕迹，而艺龙则是在和当地的警、军两方进行信息共享。

虽然整个富景大街已经被封锁，但依然有群众包围在警戒线的外围。他们大多是抢劫时受到波及，死者的家属。

因为很难保证基因引擎辐射的尸体是否会有传染性，所以在确认安全之前，卫生局首先将尸体集中起来，并没有让家属把尸体带回。这么做的结果是保障了二次灾害的产生，但也无疑引发了群众的不满。

哀哭的悲鸣、激动的怒吼声交错在阿杰的耳边，他叹了口气，走进银行内部。

「首长怎么说？这种局面如果今晚还没个交代的话，恐怕就不只是游行那么简单了。」

「蔷薇已经在集结人员，整个雄兵连十二点前就会到蜀川。」

艺龙将财物报表和死伤报表两份东西一起交给阿杰，撇开那财物的报表不说，光是那用蚂蚁般字体打印的需要翻页才能看完的波及者名单，就算是脾气一向好的阿杰也不由的咬紧了牙龈。

「警察方面有消息了没？」

「没有，连犯罪者是怎么逃离现场的都还没确定。」

艺龙摊着手，像是在说笑话一般的回答。阿杰听了，下巴差些没有落到地面去。已经过了二十四小时，竟然连这点信息都没有找到。

「那他们这么长时间在干什么？」

「你手上的这两份报表，然后大概就是开会吧……这个锅要扣在哪一个阵营的人头上，不开一天一夜的会，恐怕也讨论不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