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老生常谈,没有什么新鲜花样,也或许,有些新鲜花样,但是远根本无法理解,也就难以向我转述。我小时候很喜欢各种杂学,曾经自己用算筹计算过,如果确如炼气士们所说,上人界和仙人界的下次崩坏,将在百年内有所重叠的话,那么也就是说,这种大劫每三十七万五千年就会生一次。可是,上人界和仙人界各是什么时候创立的呢?是否是在许多个三十七万五千年前,于百年内先后创立呢?却任何典籍上都没有记载——本有宗门的典籍也好,元无宗门的典籍也好。不管万物生于有,还是万物生于无,上人界和仙人界都应该有其初始吧。初始何在?谁也不知道。
据远说,深无终还在宣讲后表演了道法。对此,我不感兴趣。启蒙老师、也是我的叔祖沓曾经对我说过:“道德是真正的道,道法不过器用而已。”这句话,我一直深以为然,内藏于心。
不过也许,这只是为了逃避道法学习,给自己找的借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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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我终于从病床上爬了起来。据说,我是那次行动中,唯一受伤的世卿子弟,因此,随着秩宇的声望不断上升,我的声望却持续下降中。不过我一点也不在乎,反正本来就是小宗,大宗的兄弟多如牛毛,家主的位置怎么也轮不到我,而我是次宗长子,这一宗的家长位置,也迟早是我的,将来多少可以捞个下大夫当当。前途既然已经注定了,努力也无法往好里改变,并且只要不是太过分地自甘堕落,地位也不会轻易丧失。
伤好了以后,父亲派我去辖下的彤镇监督防御工事的修筑。因为传言说,天子有号召诸侯伐彭的意图。彤镇是边防要地,必须加强戒备。
他拨给我一百名犬人、五百名奴人,以及相应的物资装备。我向家主辞行以后,就立刻出了。说起犬人,那可真是让人越看越不顺眼的种族,身材高大,但是佝偻着躯体,嘴巴尖尖,皮肤是灰黑色的。虽然他们一点也不象犬,但没有人对犬人这个称呼产生过异议——他们实在是太难看,并且太招人讨厌了。
奴人的外形则和人类没有多大区别,这大概是多年混血的结果。据说奴人的祖先是惨白的皮肤,银色的长长的毛,但因为被征服成为奴隶,与人类奴隶数世通婚杂交,所以他们的样子日益象人。不可否认,奴人的女子,有相当多还是很迷人的,士族们往往喜欢纳其为婢妾。反正生下来的孩子还是奴隶身份,不会影响家族血缘的纯净。
不过也难说,传说有某些断嗣的士族,偷偷把和奴人女子交合生下的孩子中长相绝象人类的,抱给正室抚养,对外宣称是真正的人类子女,以期维持家族的延续。这种行为,若被揭破的话,可是犯下了重罪,要全族都贬为奴隶的。可是传说归传说,真正因此被捉获的士族,数百年来也不过寥寥数名而已。
三月中旬,我来到了彤镇,又从当地征集了百余名奴隶和百余名平民,开始防御工事的修筑。工事还没有完成,王师就开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