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上下打量我几眼,突然展露出了迷人的笑容:“真是太象了,虽然年纪轻了一些,但这容易解决……”我突然猜到她在想些什么了,干脆大胆猜测说:“小姐是说我和令尊很想象吗?”
她一愣:“你怎么知道我是谁?”我犹豫一下:“在下只是猜测,听闻郕卿有一位女公子,不知是否便是小姐?也曾有人提到过,在下与郕卿相貌酷似。”
她点点头:“你真的很聪明。不错,家父便是执郴政的郕卿。因为家父仇人很多——连年出兵,灭国破家,难免被有些顽愚目为仇人——因此,他曾想找一个替身。我想你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替身,自己做自己的替身?这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不过这样也好,这样我就可以见到十八年后的自己,也可以很快了解到此时自己的性格和习惯。如此面对面地直接对比过去和未来的自己,真是件很让人兴奋的不可思议的事情。
但我没有料到,我根本就没有机会看到十八年后的自己。
我跟随这位小姐,也就是长大后的我的女儿,离开了那片树林,向西方行去。从那些家臣嘴里,我打听出很多事情。原来我的女儿名叫“燃”——竟然会给她起这个名字,我真的无法忘记那个在萦遇见的有翼的女子吗?现在,她叫做郕燃。
我……应该说未来的我,是在九年前成为郴国上卿,并在七年前被封郕邑的。我的正妻,是郴国另一位上卿剧谒的妹妹——我果然从彭国回去以后,还是答应了这门婚事。郕、剧两家权势薰天,已经完全架空了郴君,政由己出。郕这个过于巨大的、不合乎礼法的封邑,当然也不是郴君心甘情愿加封的。
郕燃是我最大的子女,在她下面,我还有四个儿子、三个女儿,其中一子一女为正妻所生。郕燃不但并非正室所出,并且母亲是一个奴人奴隶,本来身份应该很低微的,但我对她相当宠爱,待遇要在诸子女之上。我还准备把她嫁给剧谒的次公子,连剧谒都已经同意了,但郕燃却坚决不肯,因此已经快十九岁了,还没有出嫁。
郕燃喜欢骑马、驾车,喜欢射箭,完全不象个待字闺中的贵族少女,倒象一名真正的年轻的士。据说我经常慨叹:“若燃是个男儿,家族和事业就可以放心交给下一代了。”此次,因为我重提婚嫁之事,燃一气之下,擅自离开郕地,带着几名家臣来西边国境射猎,无巧不巧,遇见了她十八年前的父亲。
我跟着郕燃一行往郕邑方向走去。我们走了整整两天,第三天临近中午的时候,突然看到前面匆匆驰来一乘马车。真是很狼狈的马车,那本应该是乘重型战车的,但是只有两匹马拉着,左轮的轴头已折,车厢上还钉着几支羽箭。车上只有一名驭手和一名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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