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某地有座无名的野山,山里有一间破庙。
入春时节,冬意仍旧强盛,万物肃杀,山道被枯草掩没,根本没有旅客经过,但今夜破庙里却多了一个人。
破庙里依旧很安静,只有一处火堆在燃烧着。
庙里的人走出来,跃至树梢,手指轻动,无数树枝悄无声息落下,自然卷入庙内,搭成一方平台。
有杂草铺于平台上,他顺势躺了上去。
今夜的风特别大,呼啸作响,把云刮的极其干净,星辰很是耀眼。
星光落在他的脸上,刚毅淡漠,没有任何情绪。
山风变得越来越大,树枝微微摇动,平台没有倾覆的危险,庙内残破的桌椅却发出吱吱的声音。
夜风呼啸,大树微摇,眼里的星辰与山野,仿佛都在移动,有些梦幻。
然后他望向远方枯寂的野山。
他的眼眉微动。
不知何时起,庙外出现了一道身影。
那道身影好像一直都在,默默观察着庙里的动静。
但庙里的人知道,原先此地并无第二个人。
那是一个身穿白衣的男人。
并不年轻。
看起来大约四五十岁的样子。
他的肤色很白,过分的白,但仍旧难以掩饰他眼角的一丝皱纹。
更诡异的是,他面前有着一张石桌,上面摆放着一壶酒,一袭白衣,一尘不染,独酌独饮。
长剑搁在他膝盖边,月光照耀下,剑鞘漆黑如墨,跟他的白衣形成强烈的反差。
庙里的人走了出来,默默看着外面坐着的白衣男人。
他的神情有些凝重。
这白衣男人就好像是突然出现的一样,可是面前的石桌和酒壶似乎印证着他本该一直在这儿,但庙里的人却十分清楚,这是不应该的。
“灵剑宫的宫主,青州地第一剑客。”那白衣男人淡淡的说着,然后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道:“沈道剑,我等你很久了。”
那庙里的人正是沈道剑,他远远的望着白衣男人,说道:“你是谁?”
白衣男人又喝了一口酒,自嘲般的说道:“也不过是一个看不破尘世的傻瓜而已。”
沈道剑身影微晃,再出现时已经坐在白衣男人对面,说道:“能说出这么一番话的人,定然是不傻的。”
白衣男人道:“我既然到了青州,便是要履行与他人的约定,但我又有自己的傲气,我已经很久没有亲自出手杀一个人。我本不该来,但承诺对于我而言又很重要,内心纠结如此毫无决断,实在不配做一个刺客,更不配做一个剑修。”
沈道剑面色漠然:“所以你不知如何是好,便在这里饮酒独醉。”
白衣男人说道:“不错,凡人喝了酒,胆子就会大一点,至少敢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我本想借着酒这一奇物,回忆起曾经的过往,找回当初的感觉,只是我却想岔了,因为我根本喝不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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