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司徒胜己格外疼惜自己的妻子,甚至在妻子去世后,终身未再续弦。
所以,又当爹又当妈的司徒胜己格外溺爱司徒南,把她宠成了任性刁蛮的公主。
所以,再没有任何的人知道他们父女的消息,曼哈顿音乐学院成了最后的,也是唯一的线索。
但盛远时还是在A市停留了一段时间,通过各种关系寻找与司徒胜己有过合作的人,试图打听司徒父女俩的下落。可能找到的人,除了还在怨被司徒胜己连累赔了钱,就是对父女俩的行踪全然不知。
以前觉得世界很小,随便飞几个小时,就能到达一个国家。直到那一天,盛远时站在街头,才意识到,原来,一座城市都那么大。他想找一个人,比上天还难。
那一刻,向来自信骄傲的男人,挫败到无助。
他就那么形象全无地蹲在街角,给父亲打电话,说:“我明天回纽约。”
盛叙良在盛远时成年后并不怎么干涉他的生活,可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老人家也不希望儿子再走那么远,于是问:“还有事情没处理完?多久回来?”
盛远时搓了搓脸,“不知道。”
盛叙良沉默了一会儿,回复了儿子三个字:“知道了。”就挂了电话。
然后,盛远时撕了中南的机长聘书,在第二天返回纽约,重回YG航空,在之后的三年时间里,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飞遍了全世界,只为探访各地的音乐学院。
却从未在留学生名单中发现她的名字。
失望,一次又一次,直到耗光了希望,直到觉得,是时候放弃了。
顾南亭在那个时候找上他的,“在国外待了这么久,要不要回家看看?”
要不要回家看看?回家看看!盛远时如灌醍醐,他自问:就算司徒胜己为女儿留了后路,在司徒家遭逢那样的变故后,司徒南还能扔下她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不顾,去国外求学吗?怎么就慌不择路地始终在国外找她,忘了再回头去看看?万一,那个时候她是故意躲他呢?
盛远时几乎是立刻答应了,他说:“好。”
顾南亭半天才反应过来,他不太相信地确认,“你同意到中南帮我了?”
盛远时却说:“不是帮你,是帮我自己。”
那些为说服他而准备的说辞,顾南亭生生咽了回去,他说:“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不牵扯程潇,都可以。”
盛远时笑了,他不仅什么要求都没提,还把捂在手里的YG航空的股份拿了出来,“三个月内拿下YG,我就是你的总飞。”
当时正值收购YG最艰难的时期,计划几乎无法推进,顾南亭两个生死之交的兄弟,都在筹绰资金,试图助他一臂之力。而顾南亭之所以在那个时候向盛远时抛出橄榄枝,除了看重他精湛的飞行术,更是希望借挖走他的飞行团队,削弱YG的飞行力量,一举拿下Y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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