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向我攻击，只要你能出手，便算你赢！”曹凡十分自信地说道。

这要放在以前，灵罡尊者肯定会被激怒，认为曹凡非常的狂妄。但现在，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点恼怒都没有，反倒极为认真地准备这次攻击。

与曹凡的两次交锋，灵罡尊者已经吃够了大亏。更何况，此刻在四级天道力量的影响下，他的心中对曹凡的敌意已经几乎降到了冰点。

“这可是你说的！”灵罡尊者一抬手，便要凝聚出道元巨掌向曹凡抓去。

不过随即他就脸色大变起来。

他发现自己体内的道元居然根本不听自己的使唤，任凭他如何催动，始终无法凝聚起一丝半点。

“怎么会这样！”

灵罡尊者心中大骇，接连又尝试了几次，但只要他想要出手对付曹凡，便无法凝聚起任何的道元。

灵罡尊者冷静了下来，尝试着将目标对准了其他方向。“轰”地一声，远处的一座山峰被他直接轰成了齑粉。

随后灵罡尊者尝试着凝聚道元巨掌，后者轻松便凝聚了起来。但当他神念沟通巨掌准备让其对付曹凡时，却发现自己又一次无法驾驭这道元巨掌。他的命令犹如石沉大海一般，一点都没有得到响应。

“你居然暗算我？”灵罡尊者充满愠色地说道。

曹凡摇了摇头，道：“你借助的是这里的天道力量突破到道境的，你现在的修为，已经深深烙印上了它的气息。你用天道赋予你的力量来攻击真灵世界的主宰，又怎么能够成功？”

曹凡又接下去说道：“你若想要自己的修为不受天道之力的影响，很简单，只要你愿意放弃道境的修为，重新跌落回原来的修为境界，我可以撤回你体内的所有天道印记。不过你此生再想要突破到道境，基本上是没有指望了。”

灵罡尊者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有了跟此间天道叫板的实力，想不到这根本就只是他一厢情愿的错觉而已。现在的他已经彻底受制于此间天道，哪怕他身为道境之尊，又能如何？

可是要他放弃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入道机缘，他又怎能甘心？更何况，就算他能狠得下心彻底放弃掉已经得到的道缘，只剩下永生境修为的他又如何能够对抗四阶天道的力量？

回想刚才曹凡所说的，其实句句在理。他就算进入了道境又如何，迟早还是要依附于某一个顶级强者，对方不见得能够像曹凡那样提供给他所需要的一切修炼资源，尤其是五纹道丹。

“罢了，罢了，我服了，以后以你为尊便是！”灵罡尊者无奈地说道，神情说不出的落寞。

即便是这个时候，他依然是心不甘，情不愿。

曹凡知道，灵罡尊者只是暂时性服软，对自己还谈不上什么忠诚。在太上九重界，对方自然会服服帖帖，不过一旦将其放出去，失去了此间天道的制约，对方随时可能会趁机向他发难。

在太上九重界彻底对其完成忠诚度改造之前，即便外面的形势再危急，曹凡都不能指望将灵罡尊者派出去帮忙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