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他公司等他。”付炽说了一句便往外边儿走,见程知遇要跟着,她又说道:“我自己打车过去就行。”
这次程知遇没再跟着。
她是打车过去的,这时候是高峰期,正是最堵车的时候。她到沈与为的新公司时陆陆续续的已有员工到来。她没有给沈与为打电话,在询问过门卫得知他还没来后就在门口等着。
等到了九点多,才见沈与为从出租车上下来。他不知道怎么的没有开车。
付炽正准备上前去打招呼,就见他拉开了后边儿的车门,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从车中走了下来。
两人十分亲密,女人下车后沈与为便揽着她,大概是担心她摔倒。
付炽被这一幕所刺痛,两人之间的亲密,不必去询问就已知道是什么关系。她的视线落在了女人大着的肚子上,宽松的羽绒服以及遮掩不住肚子,应该有六七个月了。
付炽的心里涌起了难以言喻的难受来,她没有再继续呆下去,匆匆的离开。而那边的沈与为小心翼翼的护着女人,并未发现她来过。
付炽失魂落魄的回到酒店时已经是十点多了,才刚打开房门,隔壁的程知遇就走了出来。
她原本是打算回房间的,这下脚步却顿了下来,侧头看向了他,声音哑哑的问道:“你早知道了是不是?”
程知遇没有否认,静静的看着她,说道:“付炽,沈回已经走了,而活着的都还要再继续活下去。每个人都有权利拥有自己的新生活。”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的,付炽胸口的难受却一下子涌了出来,她没有说话,快步的进了房间里。找出了昨晚喝的酒倒了一杯,然后一口饮尽。
无论如何她也想不到,她一向敬重的沈伯伯,竟然会在那么短短的两年多里就重新有了孩子。那沈回呢?沈回算什么?
她的眼睛胀得厉害,却努力的不让眼泪掉下来。接着要去倒第二杯酒,却被程知遇拦了下来,将杯子搁在了一旁。
付炽没再去倒酒,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将脸埋在了双膝间,眼泪像是断了线一般不停的流下,她就那么无声的流着泪。
她知道程知遇说的没错,她也没有资格去指责任何人,却无论如何也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
她虽是没哭出声音来,但瘦弱的双肩却一直不停的耸动着。程知遇在一旁就那么看着她,拿出了一支烟抽了起来。
时间过得快极了,离沈回过世已经有两年多了,这两年多里,一直还没走出来的,大抵就只有她同袁韵微了。
她压抑着自己的感情,轻易不肯露出自己的软弱面。而袁韵微则是像刺猬一般,用尽一切力气的去刺痛着身边的人,仿佛这样她就能好受些。
程知遇很快抽完了一支烟,上前一步,将付炽的头摁到了怀里。
付炽一动不动的默默流着泪,眼泪打湿了他身上的大衣,许久之后她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低哑着声音说了句抱歉,然后起身往洗手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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