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封司夜肯定有他的手段。

但她想知道杨静语到底想干嘛。

……

次日。

姜黎先去了一趟剧组，等剧组开始正式运转的时候，她跟钱导请了一天假，钱导没为难她，痛快地答应下来。

姜黎开车回了小区。

她没上楼。

就把车子停在楼下的露天停车位置上，停好车之后，她熄火，然后就在车子里蹲守。

一直到上午十点左右。

她看到了躲在绿化带中，鬼鬼祟祟的身影。

张妈的生活很有规律。

每天早上起床之后先做早饭，跟小寒一起吃过早饭之后，她会把家里的衣服放洗衣机里清洗，趁洗衣服的时间，花时间把家里的卫生搞一遍。

打扫完卫生，把洗衣机里的衣服晾起来，然后就会带着小寒出去小区门口的生鲜超市买菜。

她出门的时间。

在上午十点半左右。

杨静语这个时间点出现，明显是已经踩好了点儿，她果然是冲着小寒来的。

姜黎当即开门下车。

杨静语一直盯着楼栋大门，并没有注意到姜黎，姜黎顺利地绕到她身后，听到动静，杨静语一回头就看到了近在咫尺的姜黎。

她吓了一跳，转身就要跑。

姜黎一把扼住她的手腕，“你去哪儿？”

“……”

杨静语脸色有些发白，她脸上对着尴尬地笑，“姜，姜姜啊。”

“你来这里想干什么？”

“妈妈没有坏心眼，妈妈就是想来看看你和孩子。”

姜黎冷笑着揭穿她，“我现在和姜曦在同一个剧组，她应该告诉你了吧，想找我可以去剧组，偏偏在楼下蹲守，你想对我的孩子做什么？”

“……”

杨静语冤枉啊。

她连忙辩解，“我真没想做坏事，我就是，就是……算了，我实话实说，我就是想来跟小寒联络联络感情，让他在你面前帮你爸说说话。你爸爸的案子马上就要二审了，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判死刑啊。”

杨静语悲从中来，她幽怨地看了姜黎一眼，哽咽道，“我这不是没办法了嘛，之前去找你，都给你跪下还撞墙了，你这个心硬的都不看妈一眼。我就只能从孩子身上入手了，阳阳和糖糖跟我没感情，所以，所以……”

“所以你就在我家楼下蹲守小寒。”

“对！”

杨静语抹了把眼泪，“但是小寒每次出门张妈都跟着，那个张妈我认识，她一点都不喜欢我，我就想守在楼下，找个机会跟小寒说说话，但我都守了好多天了，一直也没找到机会。”

小寒是个安静的小孩。

他出门从来不会调皮捣蛋，更不会因为贪玩离开大人的视线。

杨静语当然找不到机会。

姜黎郑重警告她，“姜志远的案子，你找谁都没用，他不判死刑都对不起他的所作所为。以后不许再靠近小寒，否则我不介意对你用不入流的手段。”

“……”

杨静语脸色有些发白，“姜黎，我是你亲妈啊。”

“我只认一个妈，我妈叫李桂英。”

“你这孩子……心怎么能狠成这样。”

“比不上你和姜志远。”

“……”

杨静语气的口不择言，“小曦说得对，你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对自己的亲生父母都这么冷血，你以后会遭报应的。”

姜曦？

姜黎倏然抬眸，“姜曦让你来的？”

杨静语瞬间哑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