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方明华拨通刘建军的手机号，对方接听了，结果却不巧：“哥，我现在没在182厂，我出差来南京了，工作上的事。”

方明华有些失望，但刘建军在电话里说道：“没关系，你如果要去，我联系我大学同学，他叫柯冰，在182厂设计所工作，现在是所里特设室主任，我们上学一个宿舍，关系好的很，让他带你转转。”

“行。”方明华答应了。

第二天早上，大伙兴致勃勃准备坐大巴旅游，方明华向陈中实说了这件事，顺便请假，结果让组织这次会议的市政府办副主任知道。

副主任姓王，为人很热情，听说方明华要去182厂，立刻说道：“方主席，我和基地领导联系，让他们派车送你过去。”

“那就麻烦王主任。”

方明华也没推辞，他听刘建军说过，从驶去到182厂得去市汽车站坐中巴，车少人多坐车挺麻烦。

有车送当然方便。

王秘书长拿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又对方明华说基地马上派人过来接你，你在房间稍微等下。

半个小时后，一辆黑色黑色桑塔纳开进宾馆，从车上下来一个中年男人，找到方明华自我介绍是基地办公室副主任，姓张，将陪他前往182厂。

方明华收拾好行李跟着张主任上了桑塔纳，小车出了市区沿着108国道一路向东，最后柺向北，很快就到达一个集镇。

和别的地方集镇不同的是，道路两边都是成排成排的红砖家属楼，好多还是六七十年代常见的筒子楼。

路上，方明华也看到穿着工厂制服的人。

“182厂一部分厂区就分布在这里，我们一般叫“山下”。”张主任给方明华介绍。

“那不是还有山上？”方明华问道。

“对，182厂现在大部分还在山上，但并不是在山里面而是在山脚下，距离这里还有20公里”

“设计所在山上还是上下？”

“除了结构室，其余的都在山下。”张主任说道。

“那我们快到了。”方明华笑道。

“不，方主席，我送你去山上，因为王总在山上等你。”

这？

“你可是著名作家，来厂里王总他们肯定要接待我已经和王总说好了，你在厂里采风，他们将给予最大的支持。”

私事又变成公事了？

不过方明华也习惯了。

穿过集镇向北，又行了大约二十多公里，到了另外一个集镇，也就是张主任说的山上。

这里已经在秦岭脚下，透过车窗看到许多家属楼都建在坡上。

方明华他们到达厂部，王总接待了他，同时还有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刘总介绍是他们的工会主席叫郑援朝。

“方主席，先安排你住宿，我们厂里有招待所，完了以后再给中午给你接风——你说的618所刘所长的同学叫柯冰？”

“对，厂里设计所特设室主任。”

“我知道，去年刚提拔的.行，也给他打个电话，如果没急事让他上来也陪你！”

很快，方明华就被安排厂里的招待所，距离厂部不远，下了斜坡就是，住下之后中午饭也是在招待所里吃的。

方明华也见到从山下专程赶来的柯冰，穿着蓝色厂制服，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

吃饭的人不多，除了刚才几个，王总又叫了两个副总作陪，喝的是当地城古酒，这玩意方明华很熟。

大家边吃边聊，方明华惊讶的发现，三个老总再加上一个工会主席，四个领导里三个人说话竟然都带着东北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