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顾铮像是得到了鼓励般,大步走到衣柜前拿了衣服转身就去兑水洗澡。
小两口并排躺在床上,池皎皎手搭在顾铮胸膛,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
顾铮像被分割成两个人,身体叫嚣着欲念,理智却紧紧缚住他手脚,汗水沿着高挺鼻梁,利落下颌一点点凝聚,滴落。
理智的绳索骤然崩溃,猛兽脱笼而出。
池皎皎被猛然压住,娇柔的腰肢被掐紧,两具身躯在大床上纠缠翻滚,古旧的床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嘎吱声响。
男人兽一般的喘息合着娇滴滴绵软的呜咽,又被吞入唇齿间,只闻见暧昧水声。
一双雪白玲珑的足伸出了床榻,脚趾松开又蜷紧,被一只大手抓住捞了回去。
他伸手抹去池皎皎唇边残留的一点痕迹,刚平息的**又翻涌上来,被强行压了下去。
不能再让小媳妇受累了,他看得出她在帮自己的时候,表情并没有很舒服。
池皎皎确实有点难受,帮顾铮灭了火,自己的火却没灭,尤其孕激素的分泌使得她感觉更强烈。
忍忍吧,忍过三个月就好了。
对此,她却并未觉得有什么可羞耻的,每个人,无论男女,都需要正视自己的**和需求。
可她没想到自己这么点情绪变化都被顾铮捕捉到了。
顾铮也想让小媳妇快活。
没道理只有他一个人享受。
狭小安静的房间里,忽然响起黏腻的水声,间或夹杂几声难耐的哭腔。
半空中白瓷般匀称的腿微晃,顾铮轻轻拉开,虔诚又讨好地低头……
池皎皎半睁着眼,面颊绯红,手下的床单被她攥得凌乱不堪,腰肢难耐地弓起,暴露在空气中的脚趾时而蜷紧时而松开。
时缓时急,水声渐歇。
……
待顾铮抬起头时,唇瓣似染上了一层糖蜜,晶莹潋滟。
池皎皎蹙起的眉松开,呼吸绵长,累得沉沉睡去了。
而夜色掩映下,一个鬼祟的身影正拿着什么东西悄悄往山上去。
直至后半夜,桃源村下起了一场暴雨,暴雨冲刷着山坡,像是在掩饰痕迹,又像是在提醒着什么。
天气终于放晴,社员们又进入了忙碌的劳动之中。涝死的作物挖掉,种上新的一茬儿,抢收的稻谷都潮湿着,得赶紧铺开晾晒。公社的牛棚和生产队仓库被雨水冲垮,也要维修。
顾铮这几天一直在做力气活,每天挥汗如雨,衣服都是湿的,头发也**的都是汗水。高大健美的男人,简直就是行走的荷尔蒙,阳刚之气蓬勃逼人。
他看池皎皎朝他怀里扑过来,赶紧伸出大手摁住她的肩头,“我身上都是土。”
池皎皎就贴心地去帮他倒水、拿手巾,看他要用凉水洗头,赶紧阻止他,“洗头不可以用凉水,小心老了头疼。”
顾铮不以为然,“没事,习惯了。”
池皎皎听他这么不爱惜自己,立刻做出生气的样子,嘟着嘴,“你再这样我生气了。”
顾铮一怔,自己哪样了?
池皎皎:“怎么能不爱惜身体?你可知道人天生有一个好身体,没有残缺没有隐疾,这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顾铮默默地点点头,“嗯。”
顾静已经用燎壶拎着热水出来,放在水台上给池皎皎用,然后不等池皎皎和她说话呢,她又跑回厨房去了。
池皎皎就给顾铮兑了温水让他洗头发,一边看他洗头发一边给他凶巴巴地洗脑,“顾铮,你要是以后再不爱惜自己我是要生气的。”
她小嘴叭叭地举了很多例子,说了一堆不许。
顾铮知道不能和她拗着,否则她会更利害,赶紧麻溜认错,“我错了,以后不这样。”
池皎皎这才笑起来,凑过去在他耳朵上飞快地吧唧一下,然后看着顾铮的耳朵一点点地变红,最后跟熟透的虾子一样,特别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