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养殖场内,有水獭六十来只。
这东西繁殖快,一窝能生好多个,又皮实,挺好养活的。
紫貂的数目少些,二十来只。
主要是母貂怀孕期太长,一年只生一窝,繁殖力弱。
麝园有成年雄麝十五只,雌麝六只,幼麝十多只。
成年麝都是冬天许世彦带着人,想办法抓来的,幼麝是雌麝到养殖场后繁殖的。
鹿有三十多头,雄鹿十多头,其余是雌鹿和幼鹿。
这些鹿不用说,自然是许世彦用老办法,下药迷晕了抓住,再想办法运到养殖场的。
貉子少一些,这东西捉活的不太容易,许世彦费了不少劲,也就捉回来七八只。
倒也不急,慢慢养着繁育,以后规模就扩大了。
经过这两年的摸索研究,许世彦对这些经济类动物的养殖已经得心应手。
从饲料配比,到疾病防治,再到繁育配种,都积累了不少经验,养殖规模也在逐渐扩大当中。
养殖场这边,是黄胜利、冯超、孙晓锋几个轮流值班,另外雇了几个盲流子来干活。
所谓的盲流子,可不是流氓。而是东北地区,从六七十年代到九十年代中期,某类特殊人群。
东北三省地处山海关外,素来被称为关外或关东,而山东、河北等地,被称为关里或关内。
关里人口密集、土地少,而关外人口稀少、土地肥沃、物产丰富。
自清末以来,每逢灾年,关内百姓很多人都背井离乡,来到关外混口饭吃,这也就是闯关东的由来。
旧社会时期,闯关东的人过来,最初都是给地主扛活。
渐渐攒下钱,置办家业,多数就在东北定居了。
新社会以后,尤其是公社成立以后,由于户口的限制,很多关里来的人,无法落户到东北。
挣不到工分领不到口粮,无房无地,所以被当地人称为盲流子。
这种情况,要一直延续到九十年代中期。
东北逐渐没落,而关里开发,经济情况好转,大批盲流子重回故乡,这也是最后一批闯关东的人。
前些年,这边还有抓盲流子的行动,一旦抓到就要遣返回去。
这两年,随着政策的变化,关里来的人多了起来,这边抓的也没那么严了。
许世彦给他们每人分三个红鸡蛋,大家也都挺开心,小心翼翼的揣到兜里,留着慢慢吃。
“都好好干活,到了年底,咋地也给你们发点儿奖励啥的。
咱养殖场现在盈利少,等过两年盈利多了,我再给你们涨涨工资。
你们这背井离乡的来到关外也不容易,好好干活,不能亏了你们。”许世彦少不得要说点儿鼓励的话。
许世彦这话也不算画大饼。
他早就跟黄胜利几个商议过了,等年底的时候,给这几个人适当涨一点儿工资。
这些人也不容易,背井离乡的出来讨生活,忙活一年挣的钱,还要寄回老家去,自己也就是落个吃喝。
这几个人干活都挺实在,肯出力,要是能长期留在养殖场最好。
不管什么年月,想要留人,待遇就得提上去,钱给到了,人家自然不乐意走。
那几个人闻言都挺感激,用腔调很浓的关里话表示,他们一定多用心,保证好好干活。
许世彦在养殖场转悠一圈,看看各个圈舍里的动物都挺好,也就放心了。
于是,牵了一只刚下完崽子没多久的母羊,往回走。
苏安瑛一下子生了俩,也不知道奶水能不能够吃。
再者苏安瑛身体亏空的厉害,也该好好补一补。
弄只母羊回来挤羊奶,万一母乳不够,还有羊奶。
若是母乳够吃,那就留着给苏安瑛补身体,反正咋地都有用。
许世彦到家先把羊拴起来,这才去医院。
结果刚进了住院部,还没等走到病房门口呢,就听着病房里传来了孩子的哭声。
推门进屋一看,许世琴和周桂兰一人抱着一个娃,正在那哄呢。
“妈,这是咋了?俩孩子哭的这么凶?”
许世彦推门进病房,往病床上看了眼,苏安瑛似乎在睡觉。
苏安瑛这一次生娃被折腾的不轻,精疲力竭,吃过午饭就睡着了。
俩孩子哭的这么大动静,都没吵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