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昊不由分说地扶着夏晚秋上车,逐而对司机道:“师傅,麻烦去友谊医院。”
夏晚秋漂亮的脸蛋儿闪过一丝不耐烦的色彩,严声道:“说了没事你怎么还不信,师傅,去陶然亭北门。”旋而看了眼任昊:“你回家吧。”
“那怎么行,至少我得送您回家。”
……
夏晚秋所住小区是他父亲单位分的房子,在陶然亭北门的金百万饭店旁,六层高矮的灰色单元楼,大约有六个年头了。
下了车,任昊不顾夏晚秋的阻拦,一手端着作业,一手搀扶着老师,慢慢向里移步。夏晚秋争不过他,只得作罢。
天色已是渐渐擦黑。
任昊咚地在楼道跺了一脚,声控灯旋而亮起,“楼梯有点高,您小心。”
“嗯。”
她家是三楼,就在上到二楼拐角处时,夏晚秋脚下徒然一痛,高跟鞋一个踉跄,身子向后倾斜,险些摔下楼去!
幸亏任昊眼疾手快,重心前移,右手猛地环住了夏晚秋纤细的腰肢,呼了口气,惊出一身冷汗:“您没事吧?”任昊此时的姿势,等于是把夏晚秋抱在了怀里,瞅得有些不妥,赶忙红着脸松了松手臂。
夏晚秋淡淡一摇头:“没事。”继续想上走。有了这次,任昊谨慎多了,大臂环在她的蛮腰上,小心翼翼地护着。
不知是不是任昊的错觉,他发现这个有“老虎”之称的政教处副主任,脖子根竟蔓延开了几抹酡红的色彩,不时,余光还瞥瞥自己半抱住她的手。
“嗯,我到家了。”夏晚秋想让他回去,可话到嘴边,又觉得有些不太合适,继而从手包翻出一串钥匙,打开了防盗门和防火木门,“进来坐坐吧。”
“那,打扰您了。”
然而,当屋中摆设映入视线,任昊的眼珠子简直瞪得比牛眼都大上了那么一圈:“您,您一个人住?”
夏晚秋理所当然地嗯了一声,在随脚踢开几个挡住去路的啤酒罐,拿起沙发上零落的衣物后,方招呼任昊坐下。
我的天!
说实话,任昊惊呆了!
这个一居室的客厅内,满地都是易拉罐,上面赫然刻着几个醒目的字样――燕京啤酒!
粗略数了数,竟然有五十之多!
能坐下三人的真皮沙发此时也只可容纳一人,教科书,英汉词典、报纸、杂志整整堆积了两个身位!
透过半敞的卧室门,任昊清楚的看见,水泥地砖上都有衣物和易拉罐平躺在那里,脏乱得有些触目惊心的味道!
看夏晚秋那无所谓的表情,显然是过惯了这种生活,大大咧咧地把啤酒罐踢到沙发底下,旋即关好卧室门,回头瞅瞅他:“有点乱,你自己找地方坐吧。”
任昊边擦汗边小心翼翼地坐到了沙发上,浑身不自在。
他曾经遇见过一个极为邋遢的宅男作者,房间脏得可怕,然而,跟夏晚秋比起来,却也只不过是小巫见大巫罢了。
上帝!
这,真是一个女人的房间么?
这也忒脏了一点儿吧?
任昊如何也无法想象,那个在学校主管学生仪表的政教处副主任,竟然不以身作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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