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个橙黄色圆滚滚的东西,从衣服掉下来,摔在地上。
“什么东西?”洛小玉弯腰去捡,竟是一个雕花金手镯,黄灿灿的金子在当时很少见,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手镯上,还雕刻着凤凰压花!
这就是邱金秀引以为傲的金凤镯,据闻重十克,是邱金秀娘家带来的陪嫁!
因为带来的嫁妆价值不菲,所以,不管邱金秀怎么蛮横无理,洛前进都对她肆意纵容。
邱金秀也变得越发骄纵肆意,在整个洛家作威作福,宛若女王。
“哎,有钱就是王道!”洛小玉摇摇头,要说嫁妆,她亲妈兰招娣从娘家带来的嫁妆也不少,在当时可比大部人农村女人要丰厚得多。
但邱金秀说了,什么衣柜、自行车、收音机都比不上钱,要真金白银才算。
这些年,邱金秀对兰招娣没少欺负,也是因为有后台和靠山。
有钱好,要让亲妈抬得起头,必须比邱金秀更有钱,否则,只能被她踩在脚下一辈子。
“你干什么?”一个沉郁愠怒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洛小玉打了个寒战,立马意识到不对劲。
“我来收脏衣服。奶奶,你怎么把金手镯乱放?要是丢了,可不赖我!”
洛小玉先发制人,把手镯放下,扛着满水桶的脏衣服往外走。
邱金秀面色阴郁地站在门口,目光死死盯着被她碰过的手镯,“站住!”
洛小玉若无其事地站定,问:“又怎么了,奶奶?是不是昨天吵架吵不过,今天找点由头再吵一次?我可没时间跟你吵。”
邱金秀一肚子腹稿被她三言两语给搅得七零八落,却坚持骂道:“你是收衣服吗?我看你是故意偷手镯来的吧。”
洛小玉却不放不忙地笑着说:“奶奶,说话要有证据!我们去村社、把干部们都叫齐,好好地掰扯掰扯,看我是家贼,还是你在栽赃!”
邱金秀冲进门来,把手镯握在怀里,那语气就像对一个敌人,而不是自己的亲孙女。
“我的金手镯一年也不拿出来一次,偏偏你就找到了。
你就是处心积虑要把它偷走!”
早就对邱金秀的手段了如指掌的洛小玉,没半点惊慌,反而笑笑说:“我不跟你掰扯。咱们找干部们评评理,不就知道了?”
吵闹声把正在睡懒觉的洛建辉惊醒了,睡眼惺忪地打开门,就发现亲妈又跟人干架了。
“哎呀,妈,你有完没完?这么大早上的,你吵什么?”他哈欠连天地说,顺势挥挥手,“小玉你快走,吵得我头疼。”
这是洛小玉第一次发现原来好吃懒做的小叔也不是一无是处,居然会给自己解围。
洛小玉拎着水桶走出门,“小叔,你有什么衣服要洗的吗?”
“哦,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洛建辉也没跟她客气,直接丢给她好几件脏衣服。
“得嘞!我肯定给你洗干净!”洛小玉嘿嘿笑着走出门去。
洛建辉望着侄女的背影,唇角勾起一丝浅笑,“妈,小玉挺懂事的,你能不能别经常跟她吵架?你是奶奶辈了,就不能让让她?”
话刚说完,后脑勺就挨了重重一记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