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邱金秀再也坐不住了,连泥腿子都懒得洗,冲进房间,撵了把手电筒就去草垛找人。
“喂,妈,你火急火燎干嘛呢?把电筒还我,我还要去村口看电影!”
小叔洛建辉气鼓鼓地追出门去,却被邱金秀骂个狗血喷头。
“呸,还看什么电影,待会儿就有现成的电影要看!快,拎着锄头,跟我走!”
邱金秀丢了把锄头给洛建辉。
十几斤重的锄头差点把洛建辉抡趴下,好不容易扛上肩,心不甘情不愿地跟上邱金秀,嘴里不停抱怨。
“妈,这么晚了,要去哪儿?我忙着呢!”
“你忙?你忙个屁!一天到晚在村里闲逛,不是遛狗逗猫,就是蹲刘寡妇的厕所!
你这么没出息,将来谁嫁给你!”
邱金秀说一千道一万,对亲儿子是没得说。
可洛建辉是烂泥扶不上墙,眼高于顶,听不得逆耳之言。
“妈,你这么说我就不爱听了……”
邱金秀越走越急,芒草细碎地划拉在她腿上。
“呸,你爱听不听。今天,你妹要是出事,你老婆本就没了!”
洛建辉一听是为了他,瞬间来劲,“我妹啥事?”
邱金秀脚步一顿,忙示意他小点声,“你妹偷人,难道光彩吗?给老娘闭紧你的嘴!走漏出去半个字,我打断你腿!”
偷偷偷人?
洛建辉双眸迸溅着兴奋而八卦的光芒,“不会吧?我妹平时看起来挺老实的,玩得这么野?”
邱金秀直接给了他一记大嘴巴子,洛建辉被打得七荤八素不甘心地嘟囔。
“不是你说小兰偷人吗?你说可以,我说就不行?”
母子俩蛮不服气地对骂几句,向白水河岸走去,背影渐行渐远。
洛小玉松了口气,洛小兰吃了亏,一定会把一腔怒火都发现在她身上,搅得家宅不宁不说,还耽误她学习。
重活一世,她,洛小玉不仅要考学,还要发家致富,就不能把精力浪费在洛小兰和林局成两个烂人身上。
她耗不起。
洛小玉必须早做准备,以绝后患。
林局成所需不过一张报名表,那就将计就计给他一张。
可报名表统共只有一张,要怎么才能变出一张,满足林局成呢?
洛小玉咬咬牙,拉开抽屉,找到了一串铜黄色钥匙,向靠东墙的那个朱红描花衣柜走去。
衣柜有2米高,分成上中下三层。
衣柜上盖着一张红色油毡布,四个角垂坠着淡黄色流苏,历时经年依然保存着浪漫而庄严的内涵。
衣柜是亲妈兰招娣的陪嫁。
时兴自鸣钟、凤凰牌自行车、一个收音机、连同衣柜,都是时兴的东西,足见外祖家对兰招娣的厚爱。
洛小玉搬来木凳,踩在上面,怀着庄重的心情,把钥匙插进了那把封印了多年的铜锁。
兰招娣说过,没到万不得已,不打开那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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