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里面很多都是四五十岁的中年大叔大婶。
闫忠为了赶紧把衣服卖出去,压根就没提醒他们这些是年轻人穿的,大家不计较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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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闫忠和骡车师傅都被围了起来,弄到后面骡车师傅还稀里湖涂地帮忙卖货。
火车站的人来来往往,客人走了一波还有一波,看到这边围了这么多人就会有人过来询问,有人嗤之以鼻也有人花钱消费。
闫忠忙不过来,根本就顾不上听那些酸话脏话,等带来的几麻袋衣服卖完了天还没黑,他整个人都是懵的,见骡车师傅坐在车上大喘息,他才反应过来,给师傅塞了十块钱,说道:“今天谢谢你了,要不是你帮忙,俺都要被抬走了,你再等我一会儿,我去打个电话,麻烦你拉我去招待所。”
这情况得让颜建国抓紧发货。
等回到招待所,闫忠赶紧把今天赚的钱清点一下,带过来的冬装是两百套,春秋装三百套,夏装三百套。
有人全套买,有人分开买,还有人砍价,合计之后正好是两千八。
出来之前颜建国跟他说了,给他的批发价是冬装一套三块,春秋装一套两块,夏装一块五,火车托运费用是两百左右,也就是说他今天差不多赚了九百五十块。
对于第一次独立卖东西的闫忠来说,这九百多意义非凡。
他好不容易压下快要跳出胸口的小心脏,冷静下来后第一时间去了县城银行,把这笔钱存进去。
第二天一早,他就坐上回村的客车,一路摇摇晃晃,到了镇上又换成骡车,回到家天都快黑了,老家大半年没住人,看起来旧了不少,窗户纸都破了,屋子里全是灰尘。
御寒的被子都被他爸妈带走了,还得去邻居家凑合一晚。
接下来两天,他都在老家修补房子走亲戚,顺便跟邻里唠嗑,说说南方的发展情况,大家听得一阵向往,还有不少人问闫忠颜建国那边还招不招人。
闫忠哪里知道这些,只道:“俺我兄弟那边俺不清楚,不过俺跟他去过粤省,粤省好,工厂多,就是找工作的人也多,不是所有人去了都能找到活干,你们要是不着急,我回头帮你们打听看看,有消息的话就往村委会打电话。”
整个村就村委会有一部电话,还不是谁都能用的,好在村长还算实诚,愿意给人家接个电话传个信啥的。
大家一听,全都感激地看着闫忠。
告别乡亲父老后,他再次启程去县城,算算时间,颜建国给他发过来的货应该到了,这次他让颜建国多发了五倍的货,能多卖几天。
货到了他喊了提前雇来的两个骡车师傅帮忙看着,一样就地卖货。
前几天大家都知道这边有个卖衣服的,质量好,价格还便宜,这几天就有不少人特地跑过来找,但啥人都没瞧见,没想到今天有出现了。
闫忠还没开始叫卖就被人围了起来,这次没几个讨价还价的,大家早就看准了要买什么款式的,直接上手拿。
闫忠拆麻袋的时候发现这次竟然还多了两种不同的工装,一种是好看的澹蓝色,一种是迷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