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又恢复了平静,注意力又落到了刘雪芬身上。
刘雪芬本想借坡下驴,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讪讪笑了一下,拎着镰刀向人群的反方向悄悄退去,却不想麦小芽一声冷喝:“婶婶,真不是我害爷爷的,我也不知道小言姐怎么就想叉了……”
刘雪芬脸一黑,“是你害我小言,得了便宜还卖乖!”
弛大妈战斗力可不是盖的,尤其在同情孤儿、撕逼刘雪芬这件事上,她可是不遗余力的:“刘雪芬,你这话就说差了!别人不知道小芽是什么人,咱们左邻右舍谁不知道?那是勤勤恳恳、任劳任怨,才十岁就做饭砍柴洗衣服,样样都来!伺候得麦家老小一窝安逸,一个只会干活的十岁孩子,又没了爹娘,哪有那么多的坏心眼?”
一席话得到了乡亲们的纷纷肯定,“小芽的乖巧懂事是全村都有口皆碑的。”
“她还救了高血压的王大叔!”
刘雪芬陷入了张嘴难敌百口的孤立境地,又理亏在先,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只能拿麦阿大出气,“你是死人吗?你老婆女儿被人挤兑,当什么缩头乌龟?!”
麦阿大经过那事后,人变得更沉默寡言了,唯一的女儿本要议亲、上大学的,现在进了监狱,没个十年八年的出不来,前途算是毁了,又年近半百膝下无子,对刘雪芬存了不少的怨闷在,见她还是不长记性惹是生非,生平第一次扇了刘雪芬一巴掌,“臭婆娘,你就省点心吧!没有你惯着,小言能出事?一个蛋都下不了,你好意思在这里丢人现眼!”说着也不要镰刀了,对刘雪芬连拖带拽,拖回了麦家小院。
刘雪芬哪里受得了这气,要强如她被当众博了面子,恐怕余生都抬不起头来了,嘴上变得怨毒,“天杀的!放开我!你个死没良心的,该你绝后!”
一语踩中了麦阿大的痛脚,被麦阿大当场补了两巴掌,那耳掴子扇得噼里啪啦,可把村里看不惯刘雪芬的妇女们乐坏了。
这事儿总算大事化小了,李世贵对麦小芽颇有几分刮目相看,“芽婆子,你以后尽量少去麦家人面前晃!没得出了事!”
麦小芽挂着泪水的小脸乖巧地称是,瞄了一眼人群里的刘铁蛋和他的父母,见一双弟妹走远了,下意识吞咽了口水,要是刘铁蛋父母也上来找她撕逼,肯定讨不到好的。
却不想,刘铁蛋抽着鼻涕,对父母哭唧唧:“妈,就是她打了我!”
刘家父母老来得子,对刘铁蛋宝贝得含在口里怕化了,也没给麦小芽好脸色,“哼,芽婆子,给我家铁蛋道歉!”
麦小芽刚想张嘴把事情圆了就算了,道个歉而已,却不想一个脆生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姐,我们不道歉,走!”却是麦小宝气闷闷地走来,拽了长姐的手离开。
一堵圆滚滚的肉墙拦住了他们的去路,正是流着两条鼻涕虫的刘铁蛋,正举着肥厚的肉拳发脾气,“你打了我,还想跑。”拖着刘父,“爸,你不打他给我报仇,我不依!”
麦小宝陡然成了一只好斗的小公鸡,后颈脖子的毛愤怒地竖立着:“哼,放马过来!谁怕谁!”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概侧漏无遗。
刘父瞄了一眼众相乡亲,掩饰好眼中的凶厉,唇角勾起一丝阴狠的笑:“小毛孩,你翅膀还嫩着呢!”
李世贵见他没有上前开打,就作这事小事化无,和起稀泥:“哎呀,老刘,你家铁蛋这么高大威猛、聪敏机灵,要说打架肯定吃不了亏。你瞧,两个孩子脸上都挂了彩,这事就这么算了。”
麦小芽拽住了小宝,耐心问:“小宝,跟我们说说,刚才你们为什么打架?”
刘铁蛋见敌人没有受到惩罚,还被长姐温柔地维护,小猪仔般冲上来要撕他,被麦小芽一个转身挡住了,锐利的爪子正巧挠在她裸露的胳膊上,三道痕迹皮肉外翻,滴出血来。
麦小宝怒了:“刘铁蛋,你打我可以,打我姐姐不行!”一双小腿乱蹬,却被麦小芽死死拽住。
刘铁蛋非但没有为流血事件懊悔,反而得意地做了个鬼脸,“来咬我啊!来咬我啊!”而且刘父母也没有任何劝解的意思。
麦小宝激烈挣扎,“姐姐,让我去撕了他替你报仇!小崽子,你要不是太胖,能打过我?”奈何被长姐死死拽住,“小宝,别闹了!跟姐回去!”
愤怒、委屈一秒上脸,麦小宝带着哭腔喊道:“姐,他骂咱们不清白!我要证明,我们是清白的!”
麦小芽的心脏一阵抽搐的刺痛,这是中毒案件的后遗症,她以为只要脱离了麦姓、离开了麦家就能堵住悠悠众口,不再饱受流言蜚语之扰,可只要他们一天还在白石村,就要同村民打交道,众口是根本堵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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