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放过了麦小芽,走到床边嘘寒问暖,麦小芽趁机离开。
看着麦小芽的背影消失在医院,洛一达眼中的神采又变成了冷冷的疏离,只是多了几分客气。
洛天用一种奇怪而审视的目光望向张兰,语气充满责怪,“你怎么没照顾好我孙子?要你何用!”
面对这么重的指控,张兰没有反驳,唯唯诺诺地承诺着将来会照顾好洛一达,洛天看在她在医院服侍得当的份儿上,没有继续计较。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洛天看向麦玲玲。
她是没见过世面的,家里的嘱咐从来对她都是呼呼喝喝,洛天的气场强大,她便有些嗫嚅羞涩,不知该说什么。
洛天向来主张女子应该柔美多过锋芒,对麦玲玲霞飞两颊的羞涩,倒也不十分在意,总之比麦小芽印象好得多,“辛苦你照顾我孙子了。我听说,你是一达的同班同学?”
麦玲玲喜上眉梢,一双手紧张得不知该放在哪儿,拉了拉衣角强作镇定,“是的,爷爷,我叫麦玲玲。”
洛天品了一下名字,“玲玲,挺好听的。”
洛一达心下一阵哀嚎,洛天什么性格他最清楚了,这是在表达对麦玲玲的喜欢呢,便强行插话:“爷爷,今天周三,玲玲要回去上课的,这里有兰姨就行了。”扫了张兰一眼。
张兰的表情霎时亮了。
洛天见状,只好让仆人把麦玲玲送回去,麦玲玲只好离去,“爷爷,那我先回去了。一达哥,你好好保重身体,我抄了笔记给你,别担心学习。”
洛天对麦玲玲的体贴乖巧又喜欢了一分。
张兰恭敬地对洛天说,“爸,人孩子忙前忙后的,我去送送她。”洛天没听进去,也不想让这个女人打扰他享受天伦之乐,手一挥算是答复。
张兰把麦玲玲送到门口,不准仆人跟着,对面含惊讶的麦玲玲说:“玲玲,好孩子。你可千万不要往外说。”
麦玲玲不知所措地擦擦手,结结巴巴问:“阿姨,你……你是麦小芽的妈?不是说她妈妈离开了吗?你怎么还在白石呀?”
张兰机警地瞥了眼仆人,示意麦玲玲压低音量,“玲玲,好孩子,只要你替我保密,我保证你喜欢洛一达的事,我能帮上忙。”
麦玲玲被人第一次点破了心事,羞涩难耐,“兰姨,你……你说什么呢?”
张兰见她如此,便是承认了,便大着胆子说:“好孩子,我……有难言之隐,你别对外说,啊!”
麦玲玲向来听话,便懵逼地点头答应了,这才在洛家管家的牵引下回了学校。
自从蒲公英收割之后,麦小芽便专心地抚养几头猪,小母猪已经怀孕,她少不得天天调制营养餐,没过个把月,母猪便要生产了。
寒冬腊月,天黑得特别早,一入夜就下霜,饶是万里无云的大晴天也冷得要命。母猪的肚子鼓鼓囊囊,走路也东倒西歪,不爱动了,麦小芽估摸着是要生了,连夜拉了干稻草铺好。
夜浓如墨,麦小芽记挂母猪生崽的事,一夜都没合眼,这会儿鸡叫一更,眼皮越来越重,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朦胧中,听到几声猪的哼唧声,她一骨碌爬起来,摸了电子表,才凌晨三点钟,正是一夜最冷的时候,披了一件破棉袄,打着手电筒就往猪圈走去。
雪白的亮光所及之处,是趴在稻草上的母猪,正蜷缩着后背,半趴着哼哼,时而发出一两声哀嚎,而雪白的后臀居然被鲜血染红,肿胀的下半身有一只血粼粼的小猪爬出来。
好家伙,这小母猪是在生崽呢!
小母猪可怜兮兮地看了麦小芽一眼,发出撒娇似的哼哼,原来猪跟人相久了也是有感情的。麦小芽轻声安慰了小母猪一声,跑进屋把热水壶里的水都打出来,又架起了火烧水,把热热的水端到猪舍,那小母猪见她来人撒娇似的冲她嗯哼了几句,任由麦小芽替它接生。
猪圈冲鼻的气息混着浓郁的血腥味,向麦小芽扑面而来,普通十岁的孩子若见到这等鲜血淋漓的场面,定吓得不知躲到哪儿去,可她偏偏淡定从容地把一只小猪仔从母猪身下捡起来,用毛巾拭去鲜血,放在草垛上。
如此来回做了七遍,母猪终于停止了嗯哼,累趴在草垛上,疲惫躺下,可那几只雪花花的小肥猪仔没睁开眼珠子,闻着老妈的味儿艰难地向母猪身边凑。
麦小芽不忍挪动母猪,只能把小猪仔一个个排在母猪的肚皮下,给它们含上肿胀的乳,一阵吧唧嘴的声音响起后,麦小芽终于直起腰用手背擦拭额上的汗水。
此刻,鸡叫五更,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麦小芽把猪圈收拾了一遍,又给母猪煮了一桶营养餐,经过一夜折腾,猪圈里一片安然和煦,她却累得头脑发昏,在烧水煮早餐的时候,抬眸一阵漆黑,整个人软倒在地。阅读最新章节请关注微信号:rdww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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