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头的言语充满了警告:“总之,以后别再惹危家的人!也别再惹麦小芽!危家沉寂多年,轻易不肯出手,可如今他为了麦小芽锋芒毕露,想是真动了肝火!”
莫二不解:“危家不就是出了几代军人么?有这么可怕吗?”
黄老头不屑地白了他一眼,果然后生不知实情,但当年的事他不敢提,“记住我的话!快走吧!回家好生调养着!”黄老头医者父母心,对英子的病交代了数句。
弛大妈隐隐感到不对劲,那从今以后英子的病,只能找麦小芽了?好在麦小芽是个热心肠,她还有几分把握。
数日后,莫家发生了大变,石招娣不知何故在小脚楼上吊死了,可莫家事先谁也没瞧出异样,因为发现尸体的当天,石招娣还骂要把英子送回家,不养这个赔钱货,又骂了莫二几遍,当天下午人就吊在小脚楼。
听到死讯,麦小芽正在给小猪配粮食,新煮的浓稠米汤兑了鸡蛋花,磕破鸡蛋的时候听到院中传来弛大妈惊慌失措的叫声,“小芽……小芽,出人命了!出人命了!”
脑海一白,麦小芽只当是英子和她的孩子有事,忙晃晃跑去问:“怎么了?英子怎么了?”
却不料弛大妈满脸泪水、哭嚎着说的,是石招娣上吊自杀了。
“上吊?怎么可能?她脾气这么暴躁的一人,还算计着英子姐的丈夫给她钱呢,怎么可能?”当一个人还有咒天骂地的劲儿,表明她对生活还有念想,没活够怎么会寻死?
“是真的!英子上楼拿竹椅,见房梁上悬着她妈,舌头都伸出来了。英子当场吓死过去,现在还高烧不止,我怕……孩子挨饿,这才来找你。”弛大妈又惊又怕,却不得不照顾着英子。
麦小芽忙带了剩下的蒲公英根片,赶到莫家,莫家正在办丧事,挂着雪白的翻帷和灯笼,远远就闻到了烧纸钱的焦味和低低的哭声。
麦小芽有些害怕,可为了英子的健康不得不进屋,二人进了英子的房间,她卧病在床高烧不退,说着胡话,奶水又断了,孩子呜呜咽咽地哭,麦小芽心底一酸,这对母女的命怎么这么苦呢?
她没有吝惜鸡蛋和蒲公英根片,给英子炖了一锅汤,又替她退烧,忙乎了半天,英子清醒了,孩子也吃上了奶,可英子醒了之后只记得一件事,就是给孩子喂奶。
其余时间都恍恍惚惚说胡话,说是她害死了石招娣,她是个罪人之类的糊涂话,弛大妈用衣角擦泪,“小芽,你说这怎么办啊?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毛毛这么小又不吃米汤,可怎么活得下去……”
麦小芽安慰了她几句,让她把孩子抱走,留下自己和英子单独在一块。
她托起英子挂汗的脸蛋,一本正经地问她:“英子,你有家吗?”
英子魔怔了片刻,混沌的眼球盈满了泪水,“我……我害死了我妈,我……我没有家了。”
麦小芽心下生疼,可她不信这个世界少了谁会活不下去,“不,你还有毛毛!毛毛!你的孩子,你现在是一个母亲了,为了你的孩子,你必须做一些不能做、不敢做的事!”
她的语言犹如晴天霹雳,打在英子的耳边,她便伸手去摸床边的孩子,只摸到了衣服后,吓得尖叫起来,“孩子!我的孩子呢!妈,你把我的孩子还给我!是我的错,你别怪毛毛,别带走毛毛!”
闻讯而来的弛大妈把孩子放在她面前,“英子乖,英子乖,毛毛在这呢!毛毛在这呢!”
英子紧紧搂着毛毛的身体,孩子哭出了声儿,想是怀抱太紧,让孩子喘不过气来,麦小芽大惊,“谁让你把孩子抱进来的!”
弛大妈吓坏了,“小芽,我是怕她受刺激,所以把孩子抱进来,这……这可怎么办呢!”
麦小芽硬着头皮,对英子的人中猛掐了一下,吃痛的她终于停止了说胡话,“英子姐,你听我说!你现在是一个母亲了!你必须对毛毛的生命安全负责,对她以后的生活负责,否则将来养出来的还是一样便宜的赔钱货!”
当赔钱货三字如刀刺破了英子的耳膜,她的混沌骤然清醒了,眼底渐渐有了诀别之色,“赔钱货!妈说我是赔钱货!我的女儿也是赔钱货!她该死!她该死!”
麦小芽见激将法奏效,忙让弛大妈把孩子接过来,“英子,为了毛毛,你必须坚强!你还有家,你、毛毛,就是一个家!明白吗?”不错,就算没有石招娣没有莫二,没有天福,有她和毛毛的地方,就是一个家!
英子的情绪渐稳,这些日子她完全沉浸在产后抑郁中,丈夫不在身边,还要遭受来自亲妈的冷嘲热讽和殴打,她失去了方向,只能紧紧靠在弛大妈身边,可如今麦小芽令她想通了,从今往后只要有毛毛和她的地方,就是一个家求月票!求打赏!求推荐票!阅读最新章节请关注微信号:rdww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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