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信危杏杏虽然爱玩爱闹,并不是没分寸的人,他常听危杏杏提起洛一达蛊惑麦小芽的事,对洛家一个区区保镖十分上心。
“老爷,要不要把他扭送到派出所?让梁警官整治整治他?”在郑局身边跟了几十年的老仆人察言观色,眼珠一转一个杀伐决断生成了,低声讲给郑局听。
他说话的声音不大,但足以让廖清听见。
“郑局长,今天无心冒犯您外孙女,医药费我来出,但您仆人说把我送去派出所,恕我难以从命。”廖清取出五百块钱,塞给出面指控他的护士,“这是医药费。够了吗?”
护士见到五张红彤彤的大钱,足够她一年的工资了,傻眼了:“不……不用那么多。”把三百块回塞给廖清。
廖清挡住:“不必了。这点营养费,我这个做三流保镖的,还给得起。”言毕,甩手走人。
“你……你站住!”仆从冲他高大的背影喝止,还想说点什么,却被郑局拦住,老仆急切道,“老爷,你也看到了,分明是他对孙小姐不敬。”
郑局在官场摸爬滚打一生,所经历风雨可以说比今天场面大多了,他不怕与洛家正面,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洛家开拓疆土的做法,掐断了一众药商的销路,不用他出手,自有人出手收拾。
他犯不着为了一件小事,当面得罪洛家的人。
他本性中的孤傲、谋略,完全遗传给了他的外孙危景天,而外孙女危杏杏却遗传了她母亲的冲动娇蛮,贵在充满了正义感,心直口快讨人喜欢。
“杏杏怎么样了?”郑局现在最关心的是孙女儿。
护士汇报,危杏杏已经脱离了风险,哮喘这种事可大可小,大到可能随时丧命,小到抢救不过一剂药的事,天下还没有根治良药,只能靠日常调养,不要急火攻心,忌粉尘和油炸食物,但从药理上来说,如果用药得当,还是能治愈。
郑局闻言,眉宇间尽是关切,“有什么治愈方法?只要不是龙肝凤胆,珍稀动物,我郑卫国一定办到!”
护士便说了几味药物,半夏、茯苓、甘草等都不是什么难寻的药材,又开了应急的哮喘治剂让郑局带回家好生调养。
另一端,廖清快步流星走出卫生院,走进熙熙攘攘的大街,暗叹今天出门没查黄历,遇上了一个刁蛮任性的丫头片子,损失了一桶浆糊和一叠来不及贴出的告示,不知洛一达要怎么惩罚他。
人群不远处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别走!给我站住!”
廖清回眸,只见摩肩接踵的闲人堆里,四五个不安定分子向他的方向跑来,廖清心道不好,莫非正如郑家家仆所说,要报警抓他吧?想到医药费赔了、歉也道了,区区几张城市牛皮藓,也值得触动警察?
廖清潜在一个中老年服装店,躲在一件黑毛大衣往外看,四五个便衣警察在门边停留,之所以说是便衣警察,是因为廖清做保镖这行的,每新到一个地儿,首先要调查的就是警署的人员分配和布置,以备不时之需。
“人呢?怎么不见了?”服装店门口,几个便衣东张西望,“有没有见到一个身材一米八的年轻男人?”领头的是个样貌老成、一张扑克脸的男人,他正在质问服装店老板娘——一个三十上下卷发浓妆的女人。
女人云淡风轻的视线扫过大衣后的他,唇角勾起了一丝笑意,一只雪白的手亲昵地贴在梁思瀚的胸前,语气暧昧:“梁警官,我这里是老年服装店,怎么会有年轻男人来?除非,是你要来。”
声音柔媚蚀骨,咯咯咯地娇笑令廖清不忍直视。
被老板娘熊抱的警察叫梁思瀚,是城南乡公安局的三好标兵,在城南乡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一个不苟言笑的好警察被寡妇老板娘勾搭,只见梁思瀚的眉头紧拧,不解风情地推开了她,也没来得及仔细搜罗,说了声:“走!”
廖清拜托了便衣,又掉入了老板娘的甜蜜罗网,“哟,小哥很面生,不是本地人吧?”
“给,给我打掩护的酬劳!”廖清想尽快离开镇子,从兜里抽出一张百元大钞,扔进女人怀里。女人的瞳孔放大了一刻,用指甲染红的手捏起在唇边嗅嗅,“嗯,好霸道的男人味呀!可是我不要钱。”说着把钱扔给了他。
廖清还没见过不要钱的女人,难道她不想趁机敲竹杠吗?难道……他不敢往下想,把钱塞在桌上撇开她向外走去。
“来人呐!救命啊!你们要抓的人在这里!”女人娇柔戏弄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廖清火大,“你到底要干什么?”
女人指了指人来人往的街上,娇笑着把他拉到了大衣后,劣质香水浓烈的气息钻进鼻翼,廖清连续打了两个喷嚏,谁让他接触的女性太少呢?阅读最新章节请关注微信号:rdww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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