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小芽打着寒战脑补了一下画面,心跳紊乱了三秒后,手脚麻溜地顺着橘子树往上爬,猴儿一样三下五除二就爬到了房顶的高度,就算麦阿大一米八七的身高也够不着她了。
“你给我下来!看我不打断你的腿!”麦阿大粗声粗气仰头大骂,仿佛狮吼功附体要把麦小芽震落在地才肯罢休。
橘子树足有四五米高,墨绿色枝干四通八达,只可惜枝条只有手腕大,刚好能承担起一个十岁小孩的重量。麦小芽稍一移动便满树摇晃,随时都有坠地的危险。
“你下不下来!”麦阿大一根筋的脾气上来,抓起树干乱摇一气,树枝剧烈摇动,麦小芽随时都有坠地的危险。
“我没打她!是她要打我不成,自己摔进盆里的!”麦小芽决定发挥三寸不烂之舌,唤醒麦阿大的良知。
“爸,你别听她说,我揭露她偷钱她就想打我泄愤!昨天在村口打我,今天就明目张胆地在你们面前打我!爷爷、爸爸,我不依!你们偏心!”麦小言一通撒泼无理取闹,麦克俭黑成锅底的一张脸能拧出水来,可就是没有当众惩罚了麦小芽的意思。
或许他良心发现吧。
“你好好拾掇着去报到吧,女孩子一头一身水,像什么样子!”麦小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麦克俭瞅着报复麦小芽的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轻而易举就放过了她?
麦小言哭哭啼啼,扭动身子赖着不走,被刘雪芬拎起去换衣服了,临走前一双不甘心的母女回眸死盯了麦小芽一眼,仿佛在说迟早要把她生吞活剥了!
“爸,不能再纵容麦小芽害人了!我小言什么时候吃过这亏?”麦阿大有几分气急败坏,却被老爹横了一眼,“你懂什么!管好你自己的女儿,别成天惹是生非!”麦克俭是这样回复他的。
麦阿大向麦小芽仇视了一眼,扭身扛着锄头下了地。
麦小芽几乎要感激上苍开眼了。只要院中没人,她麻溜地下来是分分钟事。
岂知麦克俭趁着四下没人,拿起墙根赶鸭子的长篙,走到橘子树下便往叶子里捅,一下一下敲打在麦小芽的脚边,脚趾中标后传来锥心的痛,麦小芽一个踉跄就要摔下来摔成残废,好在理智打败了疼痛,重活一世麦小芽的耐疼程度已经提高了一大截,麦小芽抓住了手边的一个大树干,死死抱着不放。
“爷爷,你打我干嘛?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要我说几遍!”脚边一根手腕粗的竹篙穿过枝条,在麦小芽晃悠不止的脚边乱捅乱敲,从树上往下看麦小芽一阵晕眩,却不想贪生怕死地违心承认了罪名,“爷爷,我说了几百遍了,我没推她!我要是摔下来有个三长两短,你有脸见我九泉之下的爹?”
麦克俭机警地四下张望确定周围没人,才用冰冷刺骨的语调:“现在说这些有用吗?把钱交出来,否则你断手短腿小命不保,我照样能拿到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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