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要你让那个男人为你作证,就能离开局子了。”梁思翰毫不经意地抛出了终极问题,大喜过望的麦小言上当了,“是他!他也来了!梁警官,你帮帮我,让沈星辰给我作不在场的证据!他会的!他答应过我的!”
梁思翰唇角冷笑,原来是这样!早就听闻麦小言和沈星辰过从甚密,原来还有这档子事在,而沈星辰在麦家扬言要帮助麦小芽看守蛇舌草,可见他心里没有麦小言什么位置。
“你等等。”梁思翰给了她几分钟的空闲,独自去了审讯室的反光玻璃后,他能清楚地看到麦小言的一举一动,她却看不到他。
读着沈星辰的口供记录,原来沈星辰根本没有替麦小言遮掩:“我在河边散步,见麦小言在沙渚上挖乌头,数量一捆,足有两斤藏在衣衫里,我质问她是否害人所用,她没有否认,在我的引导下,她承认是除了治病之外别有用途。”
沈星辰的言词谨慎,字字撇开自己的关系,把麦小言偷带乌头的事实坐实。但这也不能让麦小言的罪名落实,证据还是不足。
在审讯过程中,梁思翰惊觉自己似乎在有意无意中帮助麦小芽,对她的同情干扰了他审讯的方向,忙抽了一根烟,把这种思想压下去。
审讯走进了僵局。
麦小芽关进了嫌犯监管室,房间就在麦小言隔壁。
已经是一天一夜了。麦小芽坐在小黑窗下,室内的温度有点低,她也有点害怕,可想到只要熬过这一关,她就可以彻底搬出麦家,她打起了精神。可梁思翰传唤她的时候,告诉她证据不足,一切只是猜测。
“不可能!整件事绝对还有人知道!”麦小芽不解,从麦香秀入门到麦克俭中毒身亡,总觉得还漏掉了什么环节。
梁思翰沉默了一下,“办法不是没有,但这样做对你姐弟仨太危险了。”
“什么办法?只要能证明我的清白,把我弟妹送到危家住一段时间,绝没有问题!”麦小芽急切地说。
喉骨上下滑动了一下,梁思翰说:“把你们放回去,先对外声称麦克俭是死于脑溢血,而不是中毒,引蛇出洞,让坏人现原型。”
麦小芽疑惑:“可行么?”梁思翰点头,便回去部署了警察时刻监控二人的行为。
为了演绎一场完美的审讯,梁思翰又让人问了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在关了两天后,把麦氏姐妹放了回去。
期间,危景天送给麦小芽两本医书,她看得津津有味,这次进局子就当是免费的培训时间,平日上课、课后忙着赚钱养家,空闲时间对麦小芽来说弥足珍贵。
危家小院,麦小溪破天荒地没有掉一次眼泪,直到麦小芽平安归来,才抱着她的大腿哭得稀里哗啦,“姐姐,我听你的话,这几天都听景哥哥的话,没有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