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心里竟有些疼,好似见到上辈子,她也对他这般说过,“喜欢”二字轻易原不能出口,一旦他负了自己,刻骨铭心。
所以她一直都对他有些怨念,如今想起来,她当日不惜要挟他也要出逃,不止为寻宝儿,不止为卫铃兰的狡诈,恐怕也是为他要娶卫铃兰。
因他接了自己回衡阳王府,过得一阵子便没有再碰旁的侧室了,而她后来,虽然好像已经死心,可实则,心底始终都喜欢着他。
只是当时明白,他终归不会属于她,才不愿去想这件事。
短短几个字被她说得百转千回。
她长长的睫毛一颤,竟有泪珠溢出来,晶莹剔透。
穆戎伸手揽住她,把她埋在自己胸口,心里莫名的安稳。
她从原先的不愿,到今日,一颗心终于是属于他了。
她哭了许久,可也没有忘记正事儿,微微抬起脑袋问:“那皇上还选不选妃嫔了?”
穆戎低头瞧她:“朕不告诉你。”
她气得又把头埋了回去,但心里明白,他定是不会了,他就这个脾气,为逗弄她,有时候会像个孩子。
可一身龙袍仍被她哭得湿哒哒的。
穆戎抖一抖:“你可知这龙袍多少银子?”
姜蕙道:“难不成还要我赔钱?”
他看她一眼:“是得赔。”
他弯下腰,抱起她就去了里间。
过得两日,太皇太后,皇太后与穆戎提选秀的事情,二人还未怎么详说,穆戎淡淡道:“朕暂时还没这个打算。”
“莫非是阿蕙不肯?”皇太后此前听到一点儿风声。
穆戎道:“她还没这么大的胆子,此事,还请皇祖母,母后莫再提了,朕也不缺儿子,且近日事务繁忙,没有精力应付旁的。”他顿一顿,看向太皇太后,“皇祖母,朕原也有事与您商量,前不久有人弹劾济宁侯插手榷场事宜,朕使人调查,听闻济宁侯府,金砖铺地,白玉为栋,其中奢华不亚于皇宫。”
太皇太后脸色一变。
如今的济宁侯乃是她侄儿继承的,王家大房人丁凋零,唯独二房兴旺,故而这侯爷之位就落在二房的王贞庆头上。
比起原先的侯爷,这王贞庆行事是有些不妥。
太皇太后略收了下颌道:“还请皇上秉公办理。”
皇太后忙道:“王家世代深受皇恩,自然是富贵些,再者,济宁老侯爷为平定辽州,当年立下赫赫战功,皇上也是赏赐无数。”
穆戎沉吟片刻:“母后说的是,许是借题发挥罢。”
他站起来:“朕尚有事,先告辞了。”
见他没了人影,太皇太后的脸色才沉下来。
刚才穆戎提起王家,自然是为告诫她,要她别再插手他的事情,她手掌慢慢握紧把柄,想到前两日王二夫人说的,穆戎不止削了卫大老爷的官,连太子妃的娘家,徐家都不曾放过,这徐家是王家的表亲,故而当年太子妃才能嫁给穆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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