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二一年二月十日。
某三甲医院普通病房,弥漫着消毒水得味道。一名三十四五岁的,身体略臃肿、脸色苍白的男子闭眼躺在雪白床上。
病床旁边,一名年近六十的妇女愁容满面地看了一眼床上的男子,叹了口气,掀开被子,开始帮男子按摩手臂,她按的很小心很轻柔,生怕吵醒了闭着眼睛的男子,可是又想看到男子睁开眼睛。
“争儿啊,你能睁眼看看妈妈么?你都一动不动躺在这里已经三个月了。”
“文芳她已经背着我们把孩子流掉了,说是怕生孩子影响照顾你,经济上支撑不了,其实啊,她就是怕你醒不过来,生孩子影响她再嫁人……”
“也不能完全怪她,你现在这个状态,以后怎样也不好说,万一……,”
“你现在像睡着了一样躺在床上,一躺就是几个月,睡的好香。我和你爸却好久没睡过一个好觉了。”
“我们打算春节前把你接回家去调养,不是我们不给你最好的治疗环境,而是我们已经负担不起了,抢救你花了十几万,后续治疗陆陆续续又花了几万块,虽然单位报销了几万块,但也把家里积蓄掏空了。我和你爸都靠种地为生,你媳妇则刚刚打了胎,身体不好不能出去赚钱。她想和你离了,我和你爸没有同意。我知道这样对不住她,耽误人家青春,可是我们真没办法了,还希望她以后还能赚点钱回来帮你治病。”
“你若是能听得见,就醒过来吧,动一下眼皮、手指头也行。”
“唉~,你在这等着,妈妈去打点热水帮你擦个澡,被子里闻起来有点味道了。”
母亲从床沿站起来,转身去卫生间打热水了。
就在她转身离去的时候,躺在床上的男子眼角缓缓流下了一滴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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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
陈争终于可以扶着东西走路了,父母老婆将他接回了家。
他昏迷了四个月,就在父母打算回家保守治疗的时候,奇迹出现了,他居然苏醒了过来。在医院调理了一个月,他才勉强能够掌控自己的身体,但是四个月没动,身体肌肉都有些僵硬了,他依然无法和正常人一般走路。
回来后,他向妻子肖文芳提出了离婚,原因很简单,不爱,不余生,并不是因为肖文芳在他昏迷的时候自作决定打掉了孩子。
而且,他一梦十年,在这个梦里,他富可敌国,美女成群,他光芒四射,他万人敬仰。虽然现在回到了了现实,可是他似乎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废物了,他微微臃肿了身躯里,已经不是原来那个灵魂,他曾经已经浑浊的双眼,此刻也清澈无比。
他再也不愿意这么将就过一辈子了。
而肖文芳也没有过多纠缠,痛快和陈争离了婚,两人没有什么共同财产,唯有一套刚刚按揭的房子,除去贷款和利息也没有多少,房价还比买的时候跌了两千多一平米,为了给陈争治病,家里还欠几万块钱,资债差不多,肖文芳净身出户,房子债务都由陈争独自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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