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蝉衣看向她,轻轻哼笑一声:「你以为我愿意呆在这儿,只怕我前脚一走,陆绝一刻也不肯多留。」
闻言,杜晴夏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刺激,顿时怒火攻心,浑身抖得更加厉害:「是哪个给你的底气,你凭什么认定他离不开你?!」
骆蝉衣气定神闲地看着她,笑而不语。
「说话啊,我就问你,你哪来的底气!」杜晴夏突然激动地咆哮起来,身形也随之剧烈地摇晃了一下。
可恨,太可恨了!
就算她真有这份底气,也不该明目张胆地说出来。
她杜晴夏眼睛又不瞎,陆绝对骆蝉衣一举一动有多在意她不是看不到,可笑的是她从前还只当他们是朋友,难怪自
己的亲爹都嫌她蠢笨。
今日,如果骆蝉衣执意要走,就算她杜晴夏把自己千刀万剐,陆绝也不会停留半刻。
原来,这件事的关键不在陆绝,而是这个女人。
想到此处杜晴夏心中一横,她更加用力的握紧了手中的匕首,当即用尽全力挥动起来,恶狠狠朝着骆蝉衣劈了过去。
这一刻,她已经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只要这个女人活着,她永远也得不到陆绝的心,没有陆绝,她活着也就没有意义了。
骆蝉衣就站在两三步远的地方,只见对面的杜晴夏身体猛地一震,忽然朝她挥起了匕首,那一瞬间像只张牙舞爪的母豹子。
但只有那么一瞬,还未等骆蝉衣反击,下一刻她的身形自己就垮了下去,一下子扑到在地上,手中的匕首也脱了手。
骆蝉衣反应极快,飞起一脚,便将那把匕首踢飞了。
但随即她就有些后悔,立刻扫了一眼周围人,好在他们注意力都在杜晴夏身上,没有人注意到她是用那只包裹严实的伤脚灵活利索地将匕首踢到了远处。
这个时候幸好陆绝不在,不然想要瞒过他的眼睛就够呛了。
杜晴夏扑在地上,满身血迹与灰土混在一起,狼狈至极,她倔强地昂起头,咬着牙恨恨地瞪着骆蝉衣,如同在看一个杀父弑母的仇人。
骆蝉衣垂眼俯视着她,不紧不慢道:「想杀我,先站稳再说。」说罢她转身去往密室方向。
「哎,骆姑娘,」杜老爷一边去扶杜晴夏,连忙抬头叫住她:「你不能走啊,晴夏身上还有伤。」
骆蝉衣脚步顿了一下,继续向前走去:「另请高明吧,给她治伤,只怕我比她先死。」
从小园到厨房没有多远的路,天寒地冻,只觉脚下的石板路变得格外坚硬。
寒风迎面吹来,脸边的是大氅帽边细密的绒毛在风中乱舞,但骆蝉衣的脚步并不快,她在想一个问题。
尽管她无需回答杜晴夏,可当她扪心自问时,却泛起一阵心酸,她凭什么就认定,陆绝在面对抉择时,一定不会舍弃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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