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围猎的地方都不同,这次正好是青云山,但是却出了这么大的差池。
“一百零四个修士,回来的只有四十八个,这可真是少见。”谢从楠瞥了眼床上两人的伤势。
饶是沈清河沈清川这种修为,也受了这么重的伤。
沈清川挣扎着起来,顶着乌青的眼窝说:“我跟沈清河,也算是死里逃生,那来的弑仙者人数,比我们还要多,还占据了有利地势,打得我们措手不及,毫无还手之力。”
祁霄罕见地没有刺他们两句,而是皱着眉沉思着。
沈清河也点头附和,“这次也是奇了,混进来这么多弑仙者,北俱芦洲竟然无一人发觉?”
陶言之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思索道:“难不成北俱芦洲内部出了叛徒?”
顿了顿陶言之又说:“此事不是你们该管的,活着回来就行。”
说完这句话,陶言之和几位长老便火急火燎地出去了。
剩下的几位首席面面相觑。
沈清河躺在床上哎哟叫唤了一声。
“林师叔这药究竟有没有用啊?我怎么觉得还是浑身都疼呢?”
刚说完这句话,他的房门就被一脚踹开,林落深端着一个木盆走了进来。
“说我什么坏话呢?我可是云梦泽最好的炼丹师,我的药不管用,还有谁的药管用?”
谢从楠捏着鼻子,看向林落深端着的木盆,里面盛着黑乎乎的药汁。
“林师叔,你这臭烘烘的是什么东西?”谢从楠忍不住问道。
林落深得意地拍了拍木盆,“这可是灵丹妙药。”
那盆“灵丹妙药”发出奇妙的气味,开始逐渐蔓延。
其他五人实在是受不了,夺门而出。
只剩下可怜巴巴的沈家兄弟躺在床上,像两条砧板上的鱼。
“林师叔……”沈清河害怕地看着那盆药汁,“那个是用来干什么的?”
林落深把手伸向了他们身上的绷带,笑得和蔼,“当然是用来给你们治疗外伤的。”
沈清河和沈清川同时抖了一下。
这一天,外面的人都听见了沈清河和沈清川的惨叫声。
给他们抹完药的林落深满意地端着盆出去。
虽然林落深的药汁味道奇特,但是不得不说,效果显著,到了第二日,两人就能下地走动了,只能动作幅度不能太大。
沈清河沈清川兄弟俩到了练武场,楚辞捂嘴笑了笑。
“两位师兄活像池塘里养的鸭子。”
沈清河嘿了一声,抬起缠着绷带的手就要过去,楚辞连忙躲开。
比起练武场这边的热闹,鱼龙殿前面的场地就显得有些沉寂。
今日是他们第一次摸到木剑,放了三个武器架。
讲授剑术的讲师秦澍亮出自己虬结的臂膀,大手一挥,“每个人挑一把,今日我来教你们一些基础剑法。”
薛娇娇上前拿起其中一把,纵使是木剑,这重量也不容小觑,握在手心沉甸甸的。
“这木剑好沉啊。”郑媛雪小声吐槽了一句。
“真弱。”罗一鸣恰巧经过,上下打量了她一下。
郑媛雪抿了抿唇,朝他翻了个白眼。
“不会有人连一把木剑都拿不起来吧?”秦澍双手环抱,笑眯眯看向这几十个新弟子。
有些瘦弱的人双手拎着都有些费劲,被秦澍这么一说,整张脸红了个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