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是蒲杨，你怎么老跟那小子掰扯到一起。”

越湛心烦意乱，她年纪小小的，麻烦不断，叫人操心。

“考得差不多，这能怪我么？”

林清栀很无辜地皱眉，水汪汪的眼睛睁圆了，看得越湛心软下来：“傻丫头，成绩再好，学校组织的补习也该参加，不努力就落后了。”

他摸了摸林清栀的脑袋，越丽华眼神闪过一丝妒忌，同样的年纪，自己是大哥亲妹妹，可是大哥何曾对自己这么亲昵过？

她不过是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山村野丫头，居然就得到了大哥的好。

“知道了。”

女孩阴着脸，瞥了越丽华一眼。

越丽华心头的不快更浓郁了，她那是什么眼神，怪自己？

她有资格怪自己么？居然忘记了自己低贱的身份！

越丽华凛然转身，一步一步往堂屋走，越湛头一次在后头好生端详了一下妹妹的背影，忽然开口道：“清栀，以后毕业了，要不要送你去学个舞蹈？”

有舞蹈功底的女孩子身段气质跟没学过的是不同的。

越湛想要林清栀蜕变得越来越美好。

林清栀却忽然来了精神：“要不别等毕业了，这个暑假就学吧。”

“暑假？”

越湛蹙眉：“不行，暑假你必须得去补习。”

林清栀看了周围一眼，确定没人之后，把越湛拉到梁柱后面：“叔叔，你听我说嘛，暑假补习的课程主要是这学期的课程复习还有预习下学期的新课程，这学期的知识高三会复习的，而下学期的新课程下学期自然也会学啊，这种补习是针对基础不牢的学生的，对于一部分人根本就没有必要，学校这种一棍子打死的行为不妥。”

女孩子说得好像很有道理的样纸。

越湛认真考虑了一下，还是摇头：“可是多复习预习也不是什么坏事。”

“叔叔，可是我想把暑假的时间利用起来，多学一些东西。”

林清栀攥住他的大手，摇了摇：“求求你啦，就让我不补习吧。”

越湛还在犹豫，林清栀大力地摇晃他的胳膊，撒娇的意味不言而喻，越湛忽然勾唇：“答应你也可以，不过……”

“不过什么，亲你一下么？”

女孩撅着嘴就要上来，越湛触电似的往后一躲，正色道：“严肃点！”

男人脸暗红：“不过你接下来的考试都要超过蒲杨，每一次！”

多踩那个小子几次，看他还没有脸追。

“行。”

林清栀很痛快点头。

“话说你暑假学了舞蹈要干什么？”

越湛奇了怪了，她咋对舞蹈热衷起来了？

“没干啥，我就……看看以后能不能当演员明星啥的，多个本事多条出路。”

林清栀眼珠子跟轱辘似的转。

“就你……！噗！”

越湛忍俊不禁，一口喷出来，“当演员？你……”

“对呀，没准儿上春晚了。”

林清栀美滋滋地搓了搓小手：“明年我最喜欢的一个帅哥哥就要上春晚了，好激动！”

1987年春晚，费翔以一首【冬天里的一把火】红遍大江南北。

林清栀记得那时候，满大街都是男孩子模仿费翔烫了那个烟灰卷发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