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朵儿冷冷的看着疯狂的刘招娣,她倒是觉得刘招娣才是最可怜的那个。
性格决定命运,她如此暴戾,小心眼,自私,又愚蠢,一直活得不顺心不满意,却又无可奈何,因为她被自己的性格所束敷,只能被动的裹挟在命运的漩涡里无法自拔。
就算是有茂树大爷这样的智者指点,她也醒悟不过来。
只有她的宝儿出事了,触动了她的软肋,她才有所畏惧。
婆婆把儿媳妇拉开。
“招娣,你是不是糊涂了?宝儿发烧了,赶快给他吃药,这件事情和花朵儿有啥关系,你怪她是没道理的。”
刘招娣哭道:“我已经给宝儿吃过退烧药了,他退了一阵子,又发起来了。”
花朵儿穿衣服下床。
“咱们去看看宝儿吧!”
她越过刘招娣,直接去了宝儿的房间。
宝儿小脸通红,呼吸急促。
花朵儿摸了摸他的脉象,看看他的舌头还有嗓子,断定宝儿是实热,也就是说,他吃了热量高的东西,让他上火了,嗓子红肿,导致发烧。
花朵儿蓦然想到,她曾经给宝儿吃过的两块巧克力。
巧克力含热量高,宝儿刚刚大病初愈,耐热性低。
花朵儿又摸了摸宝儿的肚子,他的肚子鼓胀。
花朵儿一言不发,转身出了房间,直奔阁楼上,她抓了一把板蓝根草还有黄连,下了楼。
奶奶拉住花朵儿,“朵儿,你干嘛?”
“给宝儿煎药啊!”
“你不能给他乱吃药。”
“奶奶,宝儿一定是几天没有大便了吧!他体内热,得给他泄火,这个黄连是泄火最猛的药,你知道的,还有这个板蓝根,清热解毒治嗓子红肿发炎疼痛的。”
刘招娣接过花朵儿手里的药,“朵儿,夜里凉,你去烧火,我去把药洗洗。”
刘招娣这是相信了花朵儿的话。
刚才刘招娣可是亲眼看见花朵儿手法熟练的给宝儿诊脉,看嗓子,摸肚子,然后胸有成竹的去阁楼说抓了一把药下来。
而且她说宝儿已经几天没有大便,这个确实是事实。
所以刘招娣的相信花朵儿的判断是对的,她抓的药也安全。
这两种药很常见,药效大家都知道。
奶奶将信将疑,这个丫头,什么时候学会辨别了草药,又是什么时候学会给人看病了?
刚才她给宝儿诊病的时候,就仿佛是另外一个人。
奶奶仔细回想,不仅仅是今天晚上,这段时间以来,她一直都和往常不一样了。
面对儿媳妇,她不再畏畏缩缩一副老鼠见猫的样子。
面对任何事情,她也不再犹犹豫豫优柔寡断。
反而,她现在做事情一副胸有成竹从容不迫的样子。
看上去,人还是那个人,却好像精气神完全不一样了。
更让她感觉诡异又不可思议的是,儿媳妇好像对花朵儿很忌惮。
就像刚才,她竟然向花朵儿认错,求她不要为难宝儿。
不会吧!
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宝儿的病,真的和花朵儿有关系?
那天,儿媳妇毒打了花朵儿一顿,夜里,宝儿就发烧了。
这次,儿媳妇不给花朵儿吃饭,夜里,宝儿又发烧。
奶奶一边帮忙抱柴火,一边胡思乱想,看着花朵儿已经把火烧起来,儿媳妇也洗干净药,放进锅里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