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样子唇红齿白，头蓬松贴着额头，很有乖乖男生的模样，就这样隔着衣柜咧嘴微笑，时而点头，时而微微沉吟着，眼瞳在头顶光影照射下的弧光略带深邃，从容平和，看起来周身一股子特无所谓的味道，就像中世纪领主贵族里面的骑士，就像是武侠小说里面鲜衣怒马意气风的游侠，就像是一剑留名翩若惊鸿的剑客。

女孩见过这样的男生，但只出没市里面那些上流圈子的晚宴上，彬彬有礼，或惊鸿一瞥，但是他们都没有苏灿那么有深度，书香满屋的气质，不是靠装能够装的出来的，而是全靠底蕴培养。

她偷偷的观察着苏灿，全然没有注意到这边试衣间的门被嘎叽一声推开，然后就是哐当一声，毛润水和她撞在一起。

女孩皱眉娇哼一声，“哎呀！”然后揉一揉额头，抬头一看，惊呼道：“毛润水，你怎么在这里？！”

“栞樱！哈哈，真巧！新年好……呵呵。”毛润水傻呵呵地打招呼。

“巧你个大头鬼！”栞樱快的说了一句，然后闭嘴。

但是毛润水还是看到了，“栞樱，你戴牙套了？”

然后栞樱丢了一个后脑勺给他，充满怨念的来到了她妈身边。

而后毛润水把新衣脱下来，也跟着过来了，不过是去苏灿那里，十分兴奋的对他道：“灿哥，我遇到我同学了。”

“就是她，对吧！”苏灿指了指不远处栞樱母女两人。

这个时候栞樱在注意到毛润水是在这里买衣服的，可是在她的印象中，毛润水在班上一直默默无闻，只是成绩好，呆头呆脑的，而且听说家里很穷，平时可乐都舍不得买了喝，今天居然大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他也来买衣服了？而且是若颜服装店这样高端的店子，随便一件衣服都要四五百块钱。

后来她又仔细看了一下，估摸着出钱的人是这个清瘦的男生。

“你是他哥？”栞樱疑惑的问道。

“算是的吧。”苏灿点点头。

“什么叫算是的？”栞樱翻白眼。

苏灿没有回答，而是叫毛润水再挑几件衣服，毛润水腼腆着脸，表示有一件棉袄新衣就够了，再买的话，就灿哥破费了，多不好意思。

栞樱她妈叫服务员把那件红色无袖外套给包起来，栞樱看着无聊，就插进来了，微微轻声道：“你还真大方。”

不过下一秒她就有些呆了，因为苏灿叫服务员打包以后，并没有付钱，而是直接拿着袋子带着毛小胖子出店门了，期间店员一脸微笑，并没有阻拦，好像是正常的事情一样。

“这……这衣服是不用付钱的吗？”栞樱和她妈都些愣，如果没看错的话，那个毛润水的哥哥根本就没有付钱。

女店员很有礼貌地微笑道：“对不起，我们店里面的每一件衣服都要是钱的。”

“那他怎么可以免费拿出去？”栞樱指了指已经走出店门，站在十字街下坡方向等车的苏灿俩人，银杏树的叶子时不时的跌落，气氛很微妙。

“因为他是特殊的。”下一秒，李若颜走了出来，风情万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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