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恬没有洗那么多草莓,不过洗得那些草莓也够苏灿他们一家人吃了,剩下的一篮子草莓被苏枋用袋子装好,准备给苏灿他们带回去的。天籁小说Ww『W.⒉
苏枋坐到烤火的地方去了,苏成业等也跟着过去了,这是一个农村烧材火的火堆,上面是烟熏杆,下面一个竹木勾挂着烧水铜壶,铜壶明显被烧的有一段时间了,结成一层厚厚的烟熏垢,苏枋用铁夹子夹着晒干的松树木,这种木头烧烤出的烟顺着木杆往上流窜,可以很好地将挂在上面的腊肉熏制到,农家自制的腊肉,看起来脏兮兮的,积累了尘埃,但洗干净吃起来味道还是挺不错的,腊肉也有嚼劲。
火堆里面的木材“哔剥”“哔剥”的被燃烧着,铜壶的茶嘴出呜呜的声音,热气冒出来,铜壶盖不断被蒸汽顶起来,说明这水已经完全开了。
苏枋把这烧开了的水放进热水瓶里,而后又从水缸里把铜壶的水给加满,继续烧开水去了,周而复始。
苏成业坐在竹椅子凳上,用烧了半截头的树枝搅动着火堆里明旺的炭火,火光照红了他的脸,松木的烟时而朝他这边吹过来,时而朝上面绞缠。
“这田里你真的想好种哈密瓜了?”苏成业百无聊赖的玩着小树枝,抬头看苏枋那不言苟笑的脸,“还是说你有其他的打算?”
苏枋抽了一根烟,最廉价的红双喜,递给苏成业一根,他抽了一口,皱眉,于是没抽了,以前苏成业也喜欢红双喜,但后来抽惯了其他牌子的好烟,想要再来抽这种辣人的烟,还是有点难以下咽的感觉,果然习惯很可怕,一旦你去适应,就永远也回不到从前。
“你看啊,今年春季雨水明显没有往年那么多了,今年才下了几场?这是有征兆的,大家都不以为意,依旧种稻田。”苏枋扒了一口烟,吐出烟圈,在那翻腾的火光中,眼睛却逐渐犀利起来了。
“哦?你的意思说,今年是一个大旱年?”
“十之**是的。”
苏成业没有说话,他想了很多,仿若又什么都没有想,抬头再看这个弟弟的脸,却现才不到四十岁,原本是男人黄金巅峰时期的他,耳边却已经有了白的端倪,岁月催人老,为了生活,老婆孩子,总要牺牲点什么。
曾几何时,这个木讷沉闷的苏枋也是一个大学生出身,要知道那个时代的大学生可是十分有含金量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水分,也是老苏家的骄傲,但生活硬是将这样一个人给生生的压垮了,这不是小说中描写的那样,挥手之间就可以建立起一个商业帝国,轰轰烈烈,而现实中很多人都像苏枋那样郁郁不得志,最后只能够遥不可及的梦想给藏在心底。
苏家三兄弟,同人不同命,苏灿虽然没有抓住时代的脉搏,积累大量的财富,成为富一代,但是他将他的老子苏成业成功的推到了一个常人难以仰望的高度,尽管对于那些操纵股市搅动风云的金融大鳄或者房地产大亨来说,这些成就或许微不足道,但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依旧是一个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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