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中你喝了不少?”。孙元起关心地问了一句。
左功先吐字都有些含混:“呵呵,孙、孙先生我、我还行,没太喝多少。…”
孙元起心里暗笑:就你这样,还没喝太多少?看来果然如别人所说,没喝醉的都说自己醉了,喝醉酒的反而说自己没醉。
还没来及说话左功先把他手中的酒杯递了一个过来,看孙元起接下,轻轻一碰杯:“感、感谢先生这些年的栽、栽培,学生终、终生不忘!谨、谨以杯中酒祝先、先生生活静好,万世顺、顺心。”。
看他说话磕磕绊绊的样子孙元起知道他现在这样完全是强撑,再下去一杯酒,保准得醉翻在地。当下连忙拦住他酒杯:“喝酒倒不急!我们师生分别在即,以后不如何时才能再见面,不如乘此机会,说说你未来的打算。…”
前一阵子,孙元起已经知道左功先、李国秉几个人要到海工作,故而由此一问。说话间,孙元起夺过他手中酒杯,搁在地,拉着他在长椅坐下。
“未来的、打算?…”疼功先迟疑地重复一句。
孙元起点点头:“是啊,你未来打算做什么呀?是继续研究物理呢,还是准备做些别的?”。
不知是天热,还是酒劲涌,左功先面红耳赤,脖子的青筋条条挣起。忽然间,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将面前地的酒盏抄起来,不假思索就往嘴里倒。喝完一抹嘴,然后转过脸直勾勾地盯着孙元起,说话也不磕绊了:“先生,学生想拜托您一件事,成不?”。
“说!”。孙元起也有些纳闷,平时挺豪爽的左功先今天怎么还要靠酒来壮胆啊?
左功先喘了几口粗气,才把心一横:“学生想请你做一回冰人!”。“冰人?…”孙元起虽然来了清朝这么久,多少还是有些隔阂,比如眼下便不晓得“冰人…”就是媒人的意思,于是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嗯!”。左功先重重地点点头,“我、我欢喜赵景惠……………”或许是心虚胆怯,说到最后几个字,声音明显低了下去,几至不可闻。
近在咫尺的孙元起倒听得清楚,总算猜懂了大致意思,估计是左功先暗恋赵景惠,希望自己去做媒。屈指算来,赵景惠周岁已经十了,在清朝固然是“剩女”。、老姑娘,便是放在二十一世纪,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
而且左功先这个学生,孙元起认识了四五年,确实是个非常不错的小伙子,两人很衬。当下便点点头:“要我做冰人自然是没问题,关键要看你们两个、还有各自家长同意不同意了。”。
左功先闻言笑容满面,一声“谢谢先生”。还没说完,便如烂泥似的醉倒在长椅,人事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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