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侍卫欠身答道:“全能的凯撒,阿尔弗雷德阁下的确还在二皇子这里,始终没离开过。诺,这就是他的声音了。在之前的半个小时里,参谋长阁下就时不时的会发出这种声响。”
威廉二世站在门外,凝神听去,隐隐听到屋内传来提尔皮茨恣肆的大笑,像是得了失心疯一般。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两条灰色的眉毛渐渐倒竖而起;然后大步走上台阶,一把将门推开。
暖意扑面,灯火金黄。紫色的书桌前,一只清秀的孩童正在一点点地吸着瓷杯里的咖啡;听到门口的响动,转头望来,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在他的对面,一个年过四旬的章鱼头正用羽毛笔在白纸上疯狂的勾勾画画,下颚生着两大把独一无二的中分山羊胡,不是提尔皮茨,又是谁。
此时的提尔皮茨,已经完全进入了忘我的状态;他的全部精力都集中在了自己正在做的事上面,对外界发生的任何事都再不关心。他时而皱眉沉思,时而奋笔疾言,一张一尺见方的白纸已经被他画的密密麻麻全是图形。旁边的废纸篓中,还有两大团褶皱的稿纸随意地丢弃在里面;几点蓝色的墨渍,不知通过什么方式爬上了提尔皮茨的脸颜。
见到这一幕,威廉二世心中的火气反而消退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疑惑的感觉。很明显,提尔皮茨并没有生任何的病,看这样子还是在全神贯注地做某件事情。可究竟是什么事情,居然能让他完全没有察觉到时间的流逝,以至于放了他威廉皇帝的鸽子?要知道,提尔皮茨可是16岁就进入了海军;经过这30年的军旅生涯,守时观念早就深深刻入了他的骨髓里!
威廉二世眼光转动,先看了看清英,又扫了兀自涂画不休的提尔皮茨一眼,询问之意显露无疑。清英放下咖啡杯,耸了耸肩,然后摊开双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提尔皮茨那边是怎样的情形。
威廉二世白了清英一眼,随即不再去看自己的这个儿子;他右手握拳,将其放在嘴边,忽然重重地咳嗽了一声,打破了房间内的宁静。提尔皮茨一个激灵,抬起头来,却见威廉二世正在数米开外开着自己,脸上带有几分愠怒之意。
“啊,陛下!”提尔皮茨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道,“陛下您怎么到这里来了?”
“怎么到这里来了?你说朕怎么到这里来了?”威廉二世气极反笑,他右臂一伸,右手戟指墙边的座钟,怒道,“你不是说在8点30的时候,要向朕禀报你最新制定的战列舰扩充计划的么?你给朕好好看看,现在都几点了!你的时间观念呢,难道你这30年的海军都白当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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