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张了张嘴,然后又闭上了,然后突然“嗷呜”一声哀鸣,接着跟个小圆球似的,撒开小肥腿就跑开了,给林彦弘留下了一个浑圆的小背影。
“小白眼狼。”林彦弘见小家伙头也不回地跑了,嘴上嗔怪,脸上却笑意不减。
“林施主。”这时候,神出鬼没的老僧突然开了口,把林彦弘吓了一跳。
他抚着胸口,感觉心差点没蹦出来,偏偏老和尚还一脸“是你刚刚太专心调戏小动物所以才没发现我”的无辜样。
“大师今天来得可晚了啊。”林彦弘和他相处了几天,虽然交流的内容没什么实质,但关系倒是融洽不少,所以说起话来,也没有一开始那么拘谨。
老僧摇了摇头:“不晚,不晚,今天来得不晚也不早,来得刚刚好。”
他指着地上那个已经惨不忍睹的蒲团继续道:“贫僧正想换一个蒲团呢,这下终于有了借口,甚好,甚好。”
林彦弘原本还有些气恼,现在听他说了几句话,气就消了,于是问起刚刚那个小东西的事情:“这是巫山里出来的狼,还是寺里养的小狗?”
“这有什么区别吗?”老僧拿起地上的蒲团翻来覆去地看,感觉一点都不像刚刚自言自语那般“舍得洒脱”的样子。
林彦弘被他这么一问,突然就愣住了。
是啊,是狼还是狗,对于林彦弘来说又有什么区别呢?
这就是一场萍水相逢,以后还能不能见到都是两说,就算能再见面,以它这个小模样,是狗是狼也没有太大的差别了吧。
结果就在林彦弘要点头的时候,老僧却自己自问自答起来:“其实还是很有区别的,狼长大只能吃荤食,不可在寺中养育,但狗却可以吃素斋,相比之下可好养多了。”
不知道为什么,林彦弘在这句“好养多了”里,听出了一丝咬牙切齿的意味,也听出了一种怀念,和一种酸涩。
但等他看向老僧,却发现他神色如常,似乎也不再心疼自己的蒲团了。
“林施主要试试编蒲团吗?”老僧摇了摇手里的“残骸”,询问林彦弘。
——重来一次,可以和父亲清晨散步,出趟远门,自己动手熏了屋子,现在还要学编蒲团……生活真是丰富多彩,喜乐无边啊!
林彦弘一边腹诽,一边又对自己没有尝试过的事情有些好奇。
然后也不知道是不是撞了邪,还是闲得无聊晕了头,他就这么跟老僧坐在了菩提树下,拿着茅草学编蒲团。
“林施主,这里应该是将它压住它,再把它塞进它,再打个弯,在这里打结……不不不,不是这样的,请仔细地看清楚,是将它压住它,再把它塞进它,再打个弯,在这里打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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