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柳爻卿站着没动,表情也是平静的,眼睛里的牛老三的动作好像很慢很慢,以至于他好像只能看到牛老三的动静,竟是连哲子哥都瞧不见了。
等柳爻卿回过神来 ,自个儿被哲子哥揽在怀里,拐了个弯,那个本该砸向他的凳子结结实实的砸到了哲子哥背上。
“我没事哩。”哲子哥说着,确定柳爻卿没事,便冲过去把牛老三也绑了。
冷着脸看向牛家兄弟,柳爻卿道:“现在就去镇上,连夜送去县衙。”
围观的人有的想说什么,柳五叔却轻轻摇了摇头。
跟‘当局者迷’的柳老头不一样,柳五叔这个‘旁观者清’的人在一旁瞅着,柳爻卿怕是跟村里所有人都不一样,要不他能酿出神仙酿,卖出大把大把的银钱,上谷村的人祖祖辈辈土里刨食,咋就没有觉得那些野山莓有啥蹊跷的?
有些人生来就注定不同凡响,也注定不会有寻常心。
村里人觉得柳爻卿的做法太过,却没看到柳爻卿本来就跟村里人不一样,他做出来的东西,都是前所未有闻所未闻的,他本身这个人,便仿佛不属于上谷村一般,是从天上下来的神仙一样。
自认为做了这么些年里正,应当见识有所不同,柳五叔最终拦下要说话的人,还叫自家汉子帮着把牛家兄弟和牛老头一块送到镇上,又跟着商队送去县里。
现如今商队来往县里和上坪镇,不再像以前一样几天才有一趟,现在几乎日日都有,即便是夜间,运气好也能碰上赶路的商队。
“我们就是来拿煎饼的哩。”商队里有个伙计见着柳爻卿,态度就热情的不得了,主动送来热水,笑呵呵地说着话。
打听到牛家兄弟办的事后,那伙计看不上的摇了摇头,“卿哥儿是什么样的人物,你们若是叫卿哥儿安排安排,也用不着非得去县衙一趟。到底是见识少啊……”
跟柳爻卿作对,必然是没好下场,村里人大都帮着柳爻卿,再说牛老头干的事也不地道,这会子叫人绑了送去县衙,他那浑浑噩噩的脑子清醒许多,只是柳爻卿生气,叫人堵了他的嘴,就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
面无表情的看了眼牛家兄弟,哲子哥上前,隔开柳爻卿和说话的伙计,“卿哥儿,上马车歇歇吧。”
“你咋下来了,快回去。”柳爻卿也不跟伙计说话了,拉着哲子哥回马车。
牛老三那个板凳砸下来,到底还是让哲子哥后背青了好大一块,叫他在家休息,柳爻卿自个儿把牛家兄弟送去县衙就成,哲子哥非不乐意,硬是跟来。
“要是感觉不舒坦就说,咱们也不急着赶路。”虽说现在是大晚上,柳爻卿却并不想叫哲子哥忍着疼,他接连说了好几遍,见着哲子哥点头才作罢。
可到了后半夜,柳爻卿自个儿倒是先支撑不住,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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