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直到现在,白朗都还没想好该不该让仇潜知道自己的病。
最开始,白朗对仇潜说的试试,没想著是太过长久的事。
倘若三五年后,他们分手,自己有没有病的这件事,实在不足为道。
可这样的想法,在每天每晚的亲昵之后,只突显了自己对仇潜、或者说对于他们之间的不信任,逐渐带来一抹愧疚。但要是现在让白朗开口坦承,白朗却也有许多犹豫之处。
要说自己这病,依照前世白朗的主治医师方英峡的说法,起自于家族遗传,说轻不轻说重不重。要不是前世最后一段日子,白朗完全违背医嘱交待,让连续的失眠与焦虑压垮身体,照方英峡的诊断,白朗该是还有十几二十年好活。
多提一句,方英峡是医大附属病院的心内科主任,也是全国数一数二的专科权威,诊断该是不会有错。所以重生后不多久,白朗还是找了方英峡看诊,进行早期追踪与调养,这一世白朗的健康状况该是比前世更好的。
也因此,要白朗对仇潜开口说十几二十年后才有的疑虑,怎么看都只是徒增烦恼而已。只是凡事都有万一,若自己真是早年就......那么仇潜便又如何?自己前面想的,是否又会太过自私?
来回反覆的思虑,在与仇潜的关系更加稳固之后,白朗也挣扎得越多。
所以现下这一见汪允名片,白朗差点压不住动摇的神色。
就连一旁的仇潜都靠过来问,怎么,有问题?
白朗回过神,抬头笑笑,没事。
仇潜神情微动,还待要问,身上趴著的仇小海却是有了动静。
***
就见仇小海动了动小脑袋,抬手揉揉眼睛后,慢慢清醒过来。
这一醒,一时间摸不著脑袋,半趴著的小脸有些迷糊。
仇潜帮儿子拉回身上稍稍滑落的毯子,歪了下巴问,睡饱了?
仇小海迷蒙地眨眨眼,蹭蹭仇潜后,皱著脸不太开心地说,脖子痛痛......
你刚一直趴左边,扭过右边就不痛啦,仇潜拍拍儿子。
仇小海喔一声,听话地换了边趴著,却是见到坐在仇潜右手边的白朗,小脸一亮,软软地喊,阿白,你来了啊~
白朗伸手揉了下仇小海的脖子,还痛?
仇小海立刻从仇潜身上扭起身子,伸手要求,阿白抱......
仇潜随即把儿子奉上,赶紧的,被这只小猪压久了也是会麻。
白朗自然接手抱过。
仇小海换到白朗手臂里,揽上白朗脖子后,还记得回头抗议,我才不是小猪哒。
仇潜哈一声,只是吃得跟小猪一样多。
因、因为好吃的嘛,仇小海尽最大努力为自己争辩,说完却倚回白朗下巴撒娇,阿白,我饿了啊,我想吃小兔子馒头~
你也多忍个几秒吧,儿子,仇潜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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