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个屁,今年老爷子要出山押宝。”韩曼眼神低落,高层的事,她不知道,但有一点她清楚,在这种最紧张的时候,一旦站错队,家族顷刻间一落千丈,不过是洒洒水的小事。
一双有力的大手揽住她肩头,王秉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会有事的,老爷子从来都是老奸巨猾,咱们静待佳音就成。”
咚!
韩曼咚的一拳甩到王秉义胸口:“不准说我爸老奸巨猾。”
“哈哈哈哈……”
王秉义笑着安慰妻子,眼底却充满忧色,儿子王青云似乎也说过这件事,说是尽量在今年再进一步,夺嫡之路,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病房里,作为哥哥的蒙丰,仔细看完弟弟蒙松的片子,脸露忧色,这才是跟着王青云干了不到半个月,就被打成这个样子,要是以后继续,这条命还有吗?
蒙丰没有表露心思,在一旁的王青云率先开口:
“丰哥心疼了?我这里完全自由,随时可以走。”
蒙松摇头,看着自己大哥道:“哥,哪有干这种事不受伤的,是吧,黑背。”
听到喊自己,趴在地上的黑背站起身,兴奋地叫唤两声。
见弟弟眼里活络的兴奋,蒙丰欲言又止,最终没有再开口阻止弟弟。
他也不说好,是不是自己太过于稳健,男儿为国血洒疆场,这不正是弟弟的人生信仰吗?
微微点头,蒙丰拿出口袋里的两瓶黑色药酒,一瓶给王青云,一瓶给蒙丰。
“省着点用,只剩这两瓶了,下个月,我去区里给你们招人之前,别再这样莽了。”
男人间,不需要多少话。
蒙丰说他去区里招人,实际上就是支持弟弟。
熟悉的包装,这药酒,王青云再熟悉不过,名叫化瘀通,名字简单,制作却极为苛刻。
三十万一瓶,还有价无市,是军中一个国手配置的顶级伤药,从原材料的筛选,到每一步的煎熬烘焙,最后的三寒三暖入酒,都由老人家亲自操刀。
一年, 也没几瓶,一般,是对军队有重大突出贡献,或者是天赋极强的种子,才有资格用上一点。
把房间留给两兄弟,王青云拿着药往四楼走去。
四楼424房间内,只有骆雪一人,桌子上,言情小说翻到一半,反铺在床上,她在发呆。
每每想着三天前,王青云替自己硬挨的那几下,她的嘴角就会上扬,觉得心里暖暖的。
咚-咚-咚——
骆雪连忙收好书:“请进。”
王青云拿着药酒进门,咔嚓一声,把门反锁。
“骆警官,我可给你找了个好东西。”
见来人是王青云,骆雪俏脸微红,凶道:“你不好好在楼下待着,上楼干嘛!”
王青云看着骆雪粉嫩的玉脸,贼兮兮坏笑。
“我要说我想你了,你信不信?”
嗵!
脸颊瞬间通红,连耳垂也泛着桃色,骆雪噎得连话都说不出来,暧昧的气息充斥整个病房。
还别说,看着骆雪通红的脸颊,别有一番风味,这个虎娘们,害羞时候太可爱了。
“不逗你了,来,把衣服脱掉,给你涂药。”
骆雪这才看见他手里的药,讶然道:
“化瘀通?”
“认识啊,认识就好办,来吧。”王青云放下药瓶,就差动手帮骆雪。
男女有异,骆雪见他一点不陌生,不由得瞪他一眼:
“我先说好,我只是看在药酒的份上,你眼睛别乱看,要是被我发现,我给你全扣了!”
“知道了,骆大警官。”
虽然从小在军营长大,但是骆雪的皮肤并不粗糙,反而因为锻炼,很紧致,摸起来就像翡翠,滑滑的。
药酒药力渗透到皮肤里,火辣辣的疼痛顺着神经,往四面八方蔓延。
嘶——
骆雪忍不住哼出声。
化瘀通药效极快,手臂青黑发肿的地方,就像打开阀门的水塘,肉眼可见的淤血被化开,变得通红。
嘶——
化瘀通这个药效果极好,而且无副作用,但是最好的用法是一次性化开,而不是多次擦拭,不然就会对肌肉有伤害。
“忍一下,这个要一次性擦完,药效才好。”
“好……”
见对方实在疼,王青云把骆雪抱到怀里,一点点涂,清醒地躺在王青云怀里,骆雪心中五味杂陈,只好闭着眼。
一个小时后,总算把淤积的血块化开,王青云抹开额头汗水,骆雪呼吸稳定,已经睡着。
“比我都会享受。”
低头在其额头上盖章,王青云潇洒离去。
睡梦中的骆雪脸上飞过一抹娇羞,一道浅绿丝线从她额头飞出,穿过楼层,钻进王青云的戒指里。
就像插上电的冰箱,机器运转起来,一道信息顺着右手,飞进王青云脑中。
走到楼梯边的王青云顿住脚步,脸上划过一抹狂喜,金手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