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田妈妈还喜滋滋地拿出银子,咬一口,这才欢喜地收入怀中。
她本以为是个吃亏的买卖,却没想到是条大鱼。
知画见她走远,急得直跺脚,“小姐,田妈妈就是个喂不饱的狼!今天给她好处,您以为她就会安心为咱们办事?”
吴氏正缝着新衣,比知画更淡然几分,心里虽然也不赞同,却没立刻出声反对。
“是呀,前几天咱们还穷得饭都吃不上,突然穿上好的,拿出白花花的银子,你说,她会怎么想?”苏梓辛笑盈盈地看她。
知画忠心有余,却欠历练。以后要用,还得多调教。
紧扎几针,出身相府庶女的吴氏,到底有几分远见,“辛儿是想利用田妈妈?”
知画的反应虽然慢了半拍,听了吴氏的话,却也明白过来。却还是十分担忧地道:“可是,她哪是肯轻易上套的主儿?”
苏梓辛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含着阴谋味道的笑,“那得看利够不够诱人了!”
够不够诱人?
能让一个一穷二白的人,随手拿出十两银子。那得赚多少银子,才能出手如此大方?
田妈妈心里,自然有自己的小九九。
接连几天,她都留心苏梓辛都做什么,见什么人。
可让她失望的是,每天除了在屋里与吴氏一起做活,就是休养。除了她之外,更没有旁人到这里来。
就在她急得想跳墙的时候,苏梓辛和知画偷偷的出来了。
田妈妈匆忙跟上去。
看到苏梓辛到西市,先去当铺,一刻钟不到,就去赌石坊。大概待半个时辰,出来时,手上拎着一个布包。
在外面虽然看得不真切,可知画点银子时,她可是看得真真的。
她心道苏梓辛给的赌石法子是真的,便进去瞅瞅。
但看那些赌石的玩法,却暗自咋舌,忙退出来。
一穷二白的吴氏母女,如何有那巨资玩这高风险,田妈妈心里范起嘀咕。
田妈妈比去西市逛逛的苏梓辛,先一步回到苏府,眼睁睁地看着二人傍晚时分,夹着绸缎锦盒回来。她的眼睛都快生出火来!
第二天,她便耐不住去套苏梓辛的话儿,“二小姐,上次您提到的那个法子……”
她还是忍不住了!
苏梓辛装着不明白的样子,疑惑地问道:“你说什么法子?”
“昨天……”田妈妈一急,差点把昨天跟踪她的事说出来。却不知道,苏梓辛已经知晓。
田妈妈咬了下舌头,急不可耐地挑明话头道:“就是那天您对我讲过的法子。”
状似恍然想起,苏梓辛才压低声音说道:“你有银子吗?”
一句话,把田妈妈的抓得痒痒的。她没银子,也没路子,这才来求人。
“您能做,自然有路子。看在老奴我这些时日来的辛苦……”说罢,她狠狠心,把从前从吴氏那里讹来的金簪,送到苏梓辛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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